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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用刀”,愕然:“我习惯了用剑……”万法归一,以卫朝荣的修为眼界,指点一个筑基修士剑法绰绰有余,所以从前卫朝荣随口点拨,并不要求申少扬弃剑从刀。申少扬说着说着,声调就弱了下去,蔫蔫的:前辈不会打算让他改用刀吧?虽说刀修也不是不好,可用惯了剑再改去学刀,总觉得有点舍不得。至少、至少得让他再考虑一下!但卫朝荣只说了那么一句。灵识戒里声息都尽,只剩下茫茫的岑寂。申少扬等也等不来下文,“前辈”“前辈”地喊了几声,没等到灵识戒里的回音,却等来数道冰凌,寒光闪闪,眨眼间就要刺入他胸膛。他才刚从天罗地网符里脱身,前后不超过两个呼吸,对手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申少扬来不及多想,反手旋剑,剑身上薄薄覆了一层灵气,叮叮当当击飞冰凌,一时间只觉冰凌无穷无尽,险之又险,把他惊出一身冷汗。他剑锋横扫,硬生生格挡开蔓延冰凌,定神去看冰凌后露出身形的人,把方才的追问忘了。
千山迢遥之外,冥渊不尽奔涌。少有人能记得这片生灵绝地存在了千千万万年,从仙域蜿蜒到魔域,见证过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往昔。没有任何生灵能在这里停驻,冥渊源源不断地从周边摄取灵气和生机,哪怕是睥睨天下的化神修士也只能饮恨。这片人间绝地默默存在了千万年,既不曾向外扩张,也不曾改道易流,如此死气沉沉,搏不来世人留意,于是也就这么沉寂下去,只偶尔被提及,成为茶余饭后的边角料。似乎从来没有人好奇过,冥渊之下是什么?又或者,就算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也没人能给出确切答案。卫朝荣阒然穿行于幽寂。他也许是这世上 陇头春(六)——卫朝荣是个很奇怪的人。曲砚浓高高坐在阆风苑的首座上,若有所思地琢磨着。说来也很荒诞,他们曾风前月下云雨高唐,可直到卫朝荣葬身冥渊,曲砚浓也不曾觉得自己了解他。她一向不乐意承认她在乎,夏枕玉明里暗里三推六问,曲砚浓也从没解释过她与卫朝荣到底算是个什么关系。毁去魔骨、从炼气期开始修仙道的那些年里,曲砚浓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上清宗,每当夏枕玉问她:以你的脾气,竟然也会对人垂青钟情,你其实不像是你自称的那样不在乎徊光吧?曲砚浓总是漫不经心地敷衍:钟情?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见色起意。每一次听见她这么说,夏枕玉总要紧紧抿起唇,不作声,用很责备的眼神盯着她。曲砚浓一直觉得夏枕玉像只老母鸡,性格一板一眼的,既不狂悖也不斗狠,总是拍着翅膀保护小鸡仔,三番五次确认过小鸡仔的情况都在羽翼之下,再板板正正地一拍翅膀,正经地点下脑袋“咕”一声。卫朝荣就是一只小鸡仔,曲砚浓居然也是,她弃魔修仙,于是也被夏枕玉揽在翅膀下。魔修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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