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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提前与我商议?在你心里,究竟是阿雪的性命重要,还是别人口中几句虚名重要!”林夙咄咄逼人,萧长勖也有些急了:“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说放下就放下么!他要的不是隐姓埋名一辈子,是堂堂正正站在日光之下,做回玄羽军少帅江问雪!”空气凝滞了片刻,林夙直勾勾盯着萧长勖,半晌,轻声一笑:“像我一样?我如今这样,是拜谁所赐?”“不哭了。”萧长勖愣住:“林……”林夙却已移开目光,轻笑着摇摇头:“你说得对,阿雪不是我。”萧长勖眉心微蹙,眸色很深:“我知道,是我们萧家对不起你,我没能拦住萧承邺,也没能救得了问雪和你父亲。但我誓,我绝无利用问雪之心。此番是我不对,我应当先与你商议,不该擅自决定。”林夙仍旧摇头:“罢了,你说的不无道理。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件事求你。”“何事?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要阿雪平安回来。”“……好。”江悬回到府中,到傍晚时,忽然起热来。他自己并未察觉哪里不适,是谢烬来陪他一起用晚膳,饭桌上看见他食欲不佳,这才觉他像是病了。“阿雪,你脸怎么红红的?”谢烬抬手抚摸江悬额头,刚一碰到便倏地站起身,“好烫。你哪里不舒服吗?”江悬抬眼,神情有些惫懒,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有点困。”“你先躺下,我去喊张临渊。”谢烬把江悬扶到床上躺好,自己去喊人。没一会儿他带着张临渊回来,江悬已昏昏欲睡,眼帘半阖不阖,看起来比刚才更虚弱了。谢烬蹲在床边,摇摇江悬手臂:“阿雪。”江悬抬眼,见是他,很轻地“嗯”了声。谢烬回头道:“张太医,你来看看。”“我没事。应该只是风寒……”江悬喃喃着,声音逐渐低弱了下去。张临渊到床边坐下,看了他脉象,道:“是风寒。公子体弱,许是今日出去受了凉。”谢烬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张临渊顿了顿,“脉象上看,公子近日仍是忧思深重,将军还是要多劝劝公子,莫要让他太过忧愁苦闷。”“忧思深重……”谢烬看向江悬,微微蹙眉,“我知道了,多谢太医。”
张临渊去为江悬煎药,谢烬守在床边,用湿帕子帮江悬退热。江悬睡得沉了,眼皮和鼻头泛着红,睫毛像水浸过似的,一缕一缕黏在一起。谢烬看见,又拿来一块干帕子帮江悬擦汗。昏睡中的江悬终于不再那样冷冰冰,他近日总往秦王府跑,一门心思全在林夙身上,谢烬已很久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阿雪。”谢烬趴在床边,拿起江悬手放在自己脸上,“你在忧虑什么,为何不让我分担,我看起来这么靠不住么?”江悬自然不会回答,谢烬垂下睫毛,眼眸中浮起淡淡失落。“在你心里,还是哥哥更重要吧。”……夜渐渐深了,谢烬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江悬喝过药,脸色好看了些,只是偶尔眉心微蹙,仿佛睡梦里也不安稳。他梦到萧承邺。萧承邺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阿雪,回到我身边来。”空旷大殿中只他们二人,江悬衣衫不整,像最后分别那日一样,跪在萧承邺面前,想要站起身,双腿却没有力气。萧承邺走到他面前,弯腰抬起他下巴,说:“你以为你逃得了么?朕早就说过,你是朕养的东西,除了朕身边,你哪也别想去。”梦里的萧承邺比记忆中更加阴郁,像一具披着人皮的厉鬼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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