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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吊桥效应(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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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草草了之,无疾而终了。


程锦推了他一把说:“小屁孩儿,靠边儿站。”


下一秒这人就一个前踹撂倒对面光头大哥,冲着旁边儿的人抬手就是一拳。


程锦完全是野路子,没有一点儿身法,但下手特别狠,拳头砸到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还老下黑手,抬腿就踹下腹部,膝盖只顶人肋骨,专挑人体脆弱的部位打,都是老师上课说擂台上不准碰的地方。


我!操!


小程程,你是漂亮的男孩子,怎么能干这么暴力的事情!


贾垚活了21年,只在古惑仔系列的电影里看过血肉横飞、鲜血淋漓的场面,从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人打群架。


还他妈的是一挑四。


可以肯定的是,他虽然块头比程锦大,但要是动起手来,绝对不是程锦的对手。


自己半小时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程锦,现在废物一样站在墙角儿,贾垚啊,贾垚,你哪儿来这么大脸?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你羞愧而死!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刺激,贾垚虽然只是看客,但看着毫无畏惧、负芒披苇、一往无前冲在前方的程锦,血管里运输的血红蛋白全都变成了酒精,一把火就烧起来了,热血沸腾。


跃跃欲试地向前,程锦一个人打四个还有功夫关照他,“躲开!”


分神的功夫程锦被人在脸上偷了一拳,眼角挂彩。贾垚迅速的回到墙角,畏畏缩缩的自我罚站。


一阵鸡飞狗跳的打斗,两个年纪稍大的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呦的叫。程锦一个肘击怼在花臂小年轻的大阳穴上,另外一只手拎着光头男往墙上撞。


吼了一声。“跑!”


贾垚脚底生风跟着程锦往外跑。他自我感觉是天生运动神经发达,跑得快的那类人,体测永远跑前几名。初高中的时候代表班级参加学校运动会还拿过长跑比赛的名次,毕业也没放弃锻炼,户外运动玩儿的嗨起。


但是程锦,如果程锦到他们学校肯定能拿短跑冠军。这人提速特别猛,飞毛腿一般,窜得巨快边跑还能边回头,贾垚几乎要跟不上。


一般前期特牛的人,后期就萎了。程锦也不例外,跑了半公里就开始喘,撑着跑进南山县较为繁荣的小吃街停下来。


程锦站在马路边弯着腰手扶着膝盖喘气,声音大得跟快要报废摩托车似的,好像随时要抽过去。这人一连喘了几分钟,还没缓过来,脱力地坐在马路牙子上。


“不行了。”程锦说完就躺到了地上深呼吸,不顾马路上有没有人吐过痰、扔过香蕉皮,有没有狗撒过尿、拉过屎,四仰八叉地躺着。


“你怎么样?”贾垚慌张的蹲下察看程锦的状况。


“累死了。”程锦不再像哮喘发作一样大口喘气,试着平复,“真是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贾垚从兜里掏出纸巾给程锦擦眼眶上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程锦。


“这么擦八百辈子能擦干净,我又不是怕疼的小姑娘,使点劲。”说话的口型太大,牵扯到嘴角的伤,程锦拿手指按了一下。


这人起身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


“我靠!程儿,你吐血了。我们去医院吧!”


程锦翻了个白眼,“去什么医院,我嘴里破皮了,没等见着医生就长好了。”


“奥,”贾垚安抚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问:“你身上怎么样?打坏了没有。”


程锦拉开羽绒服,扒开毛衣,肋骨青了一大片,估计是被人踹了一脚。


“天呐,这怎么办,去医院吧!”


“别大惊小怪的,”程锦用手指按了按,“没事儿,没断。”这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找个地儿吃饭,饿昏头了,大早上起来就干体力活儿。”


两人在小吃街里随便选了家人少的面馆,生意不火是有道理的,饭桌晃晃悠悠快要散架子。味道就别提了,面条都有点儿没煮熟,还有硬芯子。贾垚象征性的挑了两筷子,就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


程锦倒是饿急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风卷残云的干掉大半碗面条。


门口的风铃响了两声儿,贾垚一抬头傻眼了。他二舅姥爷家妹妹个腿的,也太巧了吧。


程锦看到自己的表情立刻就解读出来了,放下筷子深呼了一口气,抽了张纸擦嘴。


看神色,这帮人也没料到他和程锦会出现在这家面馆里,贾垚琢磨他们应该也是打完架就近找地方吃饭的。


小地方就是这样,出门撒个尿都能碰上熟人。


程锦给他了个眼神,贾垚十分自觉的躲到了墙角。


这人站起身来,凶狠地,不,是凶残的盯着对面一队老弱病残刚被打的,身上的刺儿都竖起来了。


如果这里是非洲大草原,程锦就是头鬃毛闪闪发光、威风凛凛的雄狮,对面是四头不怀好意、面目可憎的鬣狗,自己则是看热闹的土豚。


程锦用脚踹着他们刚吃面的破桌子卸下来一根桌腿儿,盛着面汤的碗砸在地上,红油溅在程锦的裤脚。


他突然产生一个想法,程锦上学的时候肯定很混。


门口的那帮人下午被程锦揍的不轻,这会儿也没有贸然行事。


面馆里的气氛紧张的像绷紧了的琴弦,许久都无人说话,老板娘更是被吓得躲进厨房不敢出来。


直到程锦开口打破僵局:“你们也是受人之托,事情办好、办不好回去都能交差,拿一份工钱干两回活儿,何必呢。”


光头和旁边儿的小弟耳语了几句,给他们闪了一条缝。


看见程锦的手背在身后示意自己过去,贾垚迈开小碎步飞快蹭到程锦身后,还不忘从兜里掏五百块钱扔在被程锦拆的七零八碎的桌子上,赔人店主的钱。


被定性为非洲雄狮兼流氓混混的程锦一手拎着棍子,一手牵着贾垚,目光紧盯着门口的几个人,缓慢的向外移动。


要出门时,程锦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到前面,先把自己推了出去。贾垚意识到程锦是在给他垫后,一刻也不敢耽误,迅速地离开了面馆。


稍走远了一些距离,贾垚说:“程哥,你真牛逼。”


程锦瞥了他一眼。


“你跟古惑仔似的,帅爆了。”贾垚试探性的问,“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特混啊?”


“你看我像么?”程锦不放心的回头看面馆。


“之前不像,现在特像。”


“你见过小混混吗?”


贾垚初中有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整日在学校里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翻墙逃课、打架斗殴。当然他们都是很有礼貌的在学校操场1v1,十分讲诚信。


这种人在他眼里就已经算是混混了,但跟今天这个场面一比,就跟小学鸡闹着玩儿似的。估计在程锦眼里都是一群没打过架的小屁孩,啥也不是。


于是他诚实地回答:“没怎么见过。”


“我不是混混,你见过哪个混混学习这么好?”


“那你这么会打架。”


程锦拐过了巷子口还是频频回头,“我是被打的多了,练的。”


“什么?”


“我跟你说过吧,小时候长得像女孩儿,学校里的小混混看不起我,见天儿在学校门口堵我。被打的多了就知道怎么还手了,我这都是实战经验,学着点儿。”


贾垚原地站定,十分尊敬地向程锦敬礼:“好的,大哥。”


“快走,”程锦笑着拉他,“我好多年不动手了,技艺生疏了。换成前几年,收拾这几个三脚猫功夫的普通村民还算事儿么。”


“他们是普通村民,不是地痞流氓?”贾垚好奇的问。


“这些人就是长得凶了点儿,专业讨债的这点儿本事,不得饿死。”程锦补充解释道:“出来讨说法连个家伙事儿都没有,只能糊弄八岁以下的小孩儿,再大点儿都不行。”


“这要是专业讨债的,别说带着你了,就我自己也不一定能跑掉。咱俩人都是挨揍的命,”程锦话锋一转,“你知道怎么挨揍吗?”


贾垚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如果不是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程锦肯定不能挨揍。不说别的,就是眼眶这一下,纯牌因为自己。贾垚自责地说:“对不起程哥,我太没用了。”


这人估计是看出自己的内疚,抓着他的脸,“你啊,给我站脚助威就足够了。小狗不需要会打架。”


说罢,程锦把胳膊放自己肩膀上搂着他,“我算是知道高中那些混混为什么喜欢收小弟了,我现在男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贾垚马上双手合十作少女祈祷状,崇拜的说:“有程哥罩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以后肯定一心一意的跟着程哥混,绝无二心。”


“哈哈!”程锦欢快的笑了几声,顺手捏他的耳朵,“好。”


又摸我,又摸我,又摸我!


贾垚敢肯定他的脸红的能给织布厂染三十米红布。


回到酒店,老爸的电话夺命一样call过来,“司机已经到酒店楼下了,你赶紧给我回来!”


他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只能碍手碍脚,帮不上程锦的忙,反倒拖累程锦,十分乖顺地坐车回a市了。


南山县的村民和村干部都不是好对付的,程锦好不容易平了矿上闹事儿的村民,转头还要在饭局上感谢县领导出手相助,喝得他从胃里呕出血。


传统产业就是这样,人情往来特别厉害,朋友介绍朋友,朋友帮助朋友,朋友忽悠朋友,朋友陷害朋友,一切生意都要在酒桌上谈。


程锦从毕业开始喝,连喝了5年才爬上这个位置。他不会做饭,外卖送的不准时,经常拿不到。饥一顿饱一顿,胃里折腾出不少毛病。


一摊子破事儿之中,他还想着贾垚的生日宴,紧赶慢赶地回到了a市。


他一手按着胃一手拎着大包爬上六楼,看见贾垚拎着蛋糕,背着双肩包站在他门口。


“三土?”程锦把手从胃部放下,站直了身子,“你站这儿干嘛?”


“程儿,你怎么刚回来?公司里的人说你今天上午就该到的。”


“那边儿留我吃了中午饭,我坐下午车回的。”程锦看着他手上拎着的蛋糕盒子,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


又怕会错了意,不可置信地犹豫着问:“你来给我”


贾垚的声音愉悦又欢快:“我来给你过生日。”


“进屋吧,先。”程锦被这出乎意料的惊喜冲的大脑发懵,晕乎乎的插上钥匙拧开门。


贾垚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顺手就把程锦刚打开的客厅灯熄灭了。


“关灯干嘛?”程锦问。


“点蜡烛啊。”贾垚把蛋糕盒子拆开,端出一个8寸的奶油蛋糕。


蛋糕整体呈紫色,上面堆满了小巧精致的小花,蓝莓散在四周。


“我记得你是喜欢吃蓝莓的,对吧。”


程锦早上来不及吃饭就会在楼下便利店买一盒蓝莓带去办公室,其实不是喜欢吃,而是蓝莓装在盒子里便于携带。


蓝莓本身富含维生素,营养价值高。也让在极其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中,寻求点儿心理安慰。


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刻扫兴,“嗯,喜欢。”


贾垚掏出打火机,点燃蜡烛,端起蛋糕走到他面前。


“许个愿吧,程哥。”


“三土,我从来没过过生日。”


“嗯?”贾垚又发出了像小狗一样疑惑的腔音。


程锦怜爱的捏捏对方的脸蛋说:“我爸说,我们那边儿的习俗就是不给小孩儿过生日。但我知道这是他的借口而已。”


“这个习俗早过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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