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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义取卖药力拒州官令(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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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吃过午饭後,方济世对曹婆婆道:「我找了一个早上,仅找到敛辛草一味药,这个季节,即便找到青心荷也不可能会开花,更不要说什麽花蕊了,万节竹根更是不可多得的药材,等闲无法找到,眼下事在紧急,我打算带着丁兄到渭水南岸的秦州去,看看能否找到另外两味药材。」曹二姐听到方济世等人打算先行离去,喜不自胜,被曹婆婆瞪了一眼。曹婆婆道:「漆心蛛毒x质特异,三味药材份量如何,解药配方中的君臣使佐,方兄都不甚明白吧?不如方兄亲到秦州去寻觅药材带回,由曹二姐调制解药如何?」方济世道:「事态紧急,此去秦州尚有十余里路,又隔着渭水,一来一往,太过费时,只怕赶不上五日之期,既知解药的三味主药,其余君臣使佐小弟应付得来,不劳曹前辈挂怀。」方济世态度强y,倒是非走不可。

曹二姐生怕方济世等人不走,忙道:「这漆心蛛毒的解药也不难配制,取pa0制过的青心荷蕊五钱、和以三钱万节竹根粉末,加水两碗先行熬煮,沸腾之後再加入捣烂後的敛辛草汁一碗,以文火熬煮三天;若药汁将乾,可以白酒烧去酒气後加入,每次只能加入一碗,三个时辰内不得再加,否则药x恐有变异,药汁离火前需视病人寒热添加药引,若病人燥热则加入冰片一钱;若病人发寒则加入老姜三片。此药每次饮用一碗,隔六个时辰才能再饮,若掌心漆se尽去,便不可再饮,以免伤身。残余下来的药渣待凉後,可敷在伤口之上,亦有拔毒之效。」曹婆婆频频向曹二姐使眼se,生怕曹二姐暴露了心意,曹二姐全不理会,只是详细的交待方济世解药的配方及用法。方济世心下雪亮:「这曹二姐巴不得我们一行人速速离去,连解药的配方及用法都详细说了出来,这下丁泥鳅可有救了。」

方济世道:「既然曹二姐已经将解药的调配方法详细地告诉我了,那我们就能够自行到秦州配药解毒了。」曹婆婆虽然不愿轻易让上官鸿江一行人离开视线,但事已至此,再强行阻止,反而令人起疑,只能顺其自然了。韩刚到附近村子雇了一辆牛车,将丁瑞抱到牛车之上,上官鸿江、白纯儿及方济世坐在丁瑞身旁,韩刚与驾车的乡下人坐在车前,一行人向西方前进,往秦州而去。

傍晚时分,一行人便到秦州对岸的渡口,韩刚遣走牛车後,便在渡口旁边的小客店住下,住店的客人大多是来不及在白天渡河的旅人,其中不乏带着大批货物的商人。一夜无话,次日天一亮,韩刚便到渡口雇船,渡过渭水之後,由韩刚抱着丁瑞,走在最前面,後头跟着上官鸿江,方济世牵着白纯儿走在最後。城中行人见到丁瑞全身黑中带青,皮肤如涂漆般光亮,惊异非常,纷纷走避,反使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方济世对走在最前面的韩刚道:「现在时间尚早,还不忙着去客店住宿,我们先到城西的鹤gui药铺去找找看有没有这几味药材。」韩刚皱眉道:「鹤归药铺?怎会起这种名字?让人不太舒服。」方济世道:「韩兄想岔了,不是驾鹤西归的鹤归,是鹤gui仙寿的鹤gui,取象徵长寿的鹤、gui两种动物做为店名,希望来店的客人都能长命百岁,秦州城中就数这家鹤gui药铺规模最大,药材也最为齐全,希望能够找齐这三味药材。」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鹤gui药铺,店中有两、三名客人正在买药材,方济世带头走进鹤gui药铺,跟着白纯儿、上官鸿江及抱着丁瑞的韩刚都进了药铺,方济世对着一个没在招呼客人的夥计道:「劳驾,我要买青心荷蕊、万节竹根及敛辛草三味药材,不知店里有没有现货?」那夥计露出为难的神情道:「抱歉这位客人,这个季节没有新鲜的青心荷蕊,现货只有pa0制过的,不知这位客人合不合式?」方济世道:「pa0制过的就可以,那就……」那夥计打断了方济世的话头道:「抱歉这位客人,本店眼下不卖万节竹根,还请海涵。」方济世道:「不卖?意思是就算有货也不卖吗?」那夥计自知说错话,改口道:「不不,眼下没有万节竹根,若有货当然会卖。」

方济世自己亦在药铺中当过夥计、掌柜的,自然知道这种「不卖」的背後都有种种理由,现在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件事,继续问道:「那敛辛草有吧?」那夥计笑道:「敛辛草货源充足,客人要多少?」方济世道:「青心荷蕊二两,敛辛草半斤,顺道打听一下,广流药铺及通达药铺有没有万节竹根现货?」那夥计边秤药材边道:「这位客人,眼下整个秦州城中恐怕都没有万节竹根现货,至少要再过一个月才会有万节竹根。」方济世一听便知有个影响力很大的人物或组织禁止城中的药铺贩卖万节竹根,便压低声音向那夥计道:「万节竹根不是什麽罕见的药材,我知道店中必有备货,你若现在不肯卖给我,我难道不能晚上再来取吗?」那夥计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竟不知如何答话。突然一阵笑声自後堂传来,一个掌柜的自後堂走出,从容道:「方掌柜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方济世一看,竟是当年在长兴老药铺共事过的一个夥计徐丹。

方济世道:「老徐,好久不见了,你高升了。」徐丹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在长兴待不下去,到别处讨生活罢了,谈不上什麽高升,若非这家店老板赏识我,只怕一辈子都得当夥计了。」方济世压低声音问道:「怎麽不卖万节竹根?」徐丹机灵地左右瞄了两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注意自己後,亦低声道:「这事本来是不该告诉外人的,不过看在往日的交情,我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们应当与此事无关,跟我来。」说完便迳自走进後堂,方济世招呼其他人跟着进入後堂。徐丹带着一行人穿过後堂,经过几个走道後来到一间小厅,徐丹对厅中的小厮吩咐道:「准备茶、酒,四se点心,我要招呼客人。」那小厮转身离去。方济世道:「徐兄不必太费功夫,我们……」徐丹抬手制止道:「那只是藉口要他支开罢了,这事老板有严令不准对任何外人说起,因此不得不支开他。长话短说,之所以秦州城中的所有药铺都不准卖万节竹根,是因为秦州刺史暗中下令全城禁卖,所以没有药铺敢卖万节竹根。」

方济世疑道:「秦州刺史?官府也管药铺中什麽药材能卖什麽药材不能卖吗?」徐丹道:「怎麽不管,这秦州刺史古怪得紧,每两、三个月便会有密令来,禁卖某种药材,玄的是这些药材几乎都是解毒药方中常用的药材。」方济世心中一紧,问道:「这秦州刺史究竟什麽来头,为什麽要禁卖这些解毒用的药材呢?」徐丹道:「这秦州刺史……哈哈,当真厉害,方兄果然高明,如此一来这镖局便非得聘雇你不可啦。」方济世见徐丹话头转得极y,知道有药铺中的人来了,便从容地接道:「可不是吗,那总标头见我的裂石拳法威力极大,便迫不急待的聘了我当他们镖局的镖头了。」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小厮端了两个瓷壶进来,先行奉茶,见到全身漆黑的丁瑞亦没有露出异状,显然是在药铺中待得久了,见识过形形sese求诊的客人,不再大惊小怪。

方济世道:「自此之後我便在秦风镖局待了下来,算来也五年有余了。」徐丹道:「这麽说来我到这鹤gui药铺也当有五年了,当年你一甩头不g,我也受不了那票狗娘养的gui儿子,立即罢手不g,没想到我家那口子竟翻脸无情,说什麽没钱宁可被我休了,去当别人小妾都b跟着我强,我给她闹得没办法,只好休了她,谁知来了鹤gui药铺後升得如此快,自小厮当起不到五年就升了掌柜的,以前那麽窝囊,想来就是那婆娘给我带霉运,眼下我家那两个小妾可b她年轻貌美得多,哼,气si那臭婆娘!」言谈间那小厮又出去张罗点心,徐丹道:「这秦州刺史姓卢名宜,也不知是什麽来历,据说善於使毒,为使中毒者无药可治,三天两头便要药铺禁卖药材,实在扰民。」方济世道:「这万节竹根不仅有解毒的功效,对於清热去瘀亦有疗效,如此禁卖,岂非罔顾人命?」徐丹尚未答话,外间传来一个豪迈的声音道:「方大侠悲天悯人,不畏强权,此言深得我心。」徐丹一脸尴尬道:「糟糕!」

一个肥壮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带了两个小厮,一个小厮端了四se点心,另一个小厮端了四se瓜果,全是上官鸿江及白纯儿没瞧过的样式,两个孩子也不顾情势有变,猛盯着那几样点心瓜果瞧。徐丹站起身来躬身谢罪道:「我身为掌柜的非但没有以身作则,守口如瓶,还擅自将内情告知外人,有失职责,请老板恕罪。」那肥壮汉子拍拍徐丹的肩膀道:「哪需要告什麽罪?方大侠的一番言论极富侠义心肠,我佩服都来不及,怎会怪罪你呢?」方济世谦逊道:「店老板客气了,大侠称不上,若您不嫌弃,叫我一声方弟得了,不知老板如何称呼?」那肥壮汉子笑道:「方大侠太过客气了,我是这家鹤gui药铺的老板郑康,你叫我老郑就行了。徐掌柜坐下来吧,听你与方大侠两人的对话,你们是旧识是吧?」徐丹道:「是,我之前在长兴老药铺工作时,方兄亦在长兴,我们当年的交情不差,不过已有五年不见了。」郑康道:「许久不见的老友偶然相遇,亦是人生一大快事,来来,我们先敬方大侠一杯。」在一旁伺候的小厮眼明手快地帮三人斟上酒,三人对饮一杯。

郑康问道:「其余这几位是何来头,也请方大侠引见一番。」方济世道:「这位是瞿yan帮韩刚、上官鸿江、中毒的这位是丁瑞;这小姑娘是玉门关白氏的小辈。」郑康惊讶道:「啊,竟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呀!瞿yan三龙竟有两人同来,令小店蓬荜生辉呀。不过丁游龙状况不大好呀。」郑康竟对江湖人物如此熟悉,方济世十分讶异,本想与徐丹交换个眼神,没想到徐丹脸上的惊讶神情竟不下於自己。郑康道:「容我为丁游龙把个脉,不知上官少帮主及韩飞龙可否应允?」韩刚道:「正要请郑老板诊断,郑老板愿意出手,我们是求之不得。」上官鸿江在一旁应和道:「没错、没错,请郑老板诊断。」郑康以右手搭过丁瑞右手脉门,又搭过丁瑞左手脉门,微一沉y道:「此毒甚是奇特,是玄黛蛛毒,毒x本已入侵心脉,但服下十蛛还魂丹克制毒x,若不在三日内服下解药,必有x命之危。」方济世与韩刚面面相觑,心想怎会是玄黛蛛毒?方济世问道:「郑老板,你确定吗?施毒者所说的并非此毒,郑老板可有误判?」郑康脸se微变道:「怎会有误,玄黛蛛毒症状特异,中毒後毒x攻心,全身发黑,黑中带青,这是此毒的最大特se。自这几个特点来看,丁游龙中必是玄黛蛛毒不错。」

方济世道:「使毒者声称所使之毒为漆心蛛毒,郑老板以为如何?」郑康皱眉道:「漆心蛛毒?怎会是漆心蛛毒?漆心蛛毒与十蛛还魂丹互相冲突,不可并用,用之立si,这个使毒之人既然炼得十蛛还魂丹在身,怎会不知此丹与漆、花、雕三种蛛毒是相互冲突,用之立si的?」上官鸿江问道:「所谓漆、花、雕三种蛛毒是哪三种?」郑康道:「与十蛛还魂丹相冲突的三种蛛毒分别是漆心蛛毒、彩花蛛毒及雕栏蛛毒,由於十蛛还魂丹是种以毒攻毒克制毒x发作的丹药,此三种蛛毒x质特异,无法以十蛛还魂丹克制,用药之人岂会不知?」徐丹神情有异,与方济世交换了个眼神,方济世会意,知道徐丹不要他完全相信郑康的话,便伪作气愤道:「臭婆娘当真可恶,不仅伤了丁兄,还骗我们用的是漆心蛛毒,要是依照她所说的方法去解毒,岂不是弄si丁兄了?若没有郑老板提点,我们连丁兄是怎麽si得都弄不清楚!」郑康见说动方济世,笑道:「方大侠太客气了,这是开药舖的人义所当为之事,不必言谢。玄黛蛛毒的解药不难调配,我去吩咐夥计们张罗一下,诸位客人在此歇息一会儿,稍安勿躁,我马上回来。」说着便起身与一名小厮离去,另一名小厮则留在厅中侍奉。

徐丹知道这名小厮是郑康特地留下来监视自己,看看是不是还有再与这些外人说些内幕消息的,但即使如此,徐丹仍不愿方济世受骗上当,便佯作高兴道:「哈哈哈,方兄,你我五年不见,今日再见咱们不醉不归,来来,乾杯!」方济世不知徐丹是何用意,便道:「徐兄热情,小弟心领,只是丁兄身中剧毒尚未康复,我怎好自己饮酒作乐?」徐丹脸se一变,微愠道:「方兄眼下只顾新朋友,就不理我这个老朋友了吗?」方济世挥挥手道:「此话怎讲,徐兄往日与我情同手足,多年不见,自然开心,只是眼下实在不适合,请徐兄见谅。」徐丹站起身来,佯装怒气冲冲走到方济世身旁,不满道:「方兄再怎麽不给我面子,也得跟我喝上一杯!」说着替方济世斟了一杯酒,端给方济世,正好以身t挡住那小厮的视线,用嘴型说道:「假的,顺着我的话说。」方济世会意,佯装勉为其难接过酒杯道:「既然徐兄盛情难却,小弟只好饮了这杯。」

徐丹顺势在方济世身旁坐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韩刚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喝起酒来,心中有气,便自斟自酌了起来,上官鸿江与白纯儿见两个大人都吃喝起来,按耐不住对那八盘点心瓜果的好奇,便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壶酒便被喝完了,徐丹吩咐那名小厮道:「再去打一壶酒来!」那小厮顺从的前去准备。徐丹好不容易支开那名小厮,忙道:「我老板在说谎,丁游龙中的确实是漆心蛛毒,十蛛还魂丹确实有与数种蛛毒相冲突,但并非他所说的那三种蛛毒,幸好少帮主问了,这才让他露出了马脚。」方济世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徐丹道:「我想办法去取万节竹根,方兄需要多少?」方济世道:「既然目前秦州城中都买不到万节竹根,给我五两好了,还有冰片与老姜也各给我二两。」徐丹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说着便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那小厮端着酒壶回到厅中,不见徐丹,便问方济世道:「徐掌柜到哪里去了?」方济世一时答不上来,韩刚懒懒地道:「徐大掌柜喝多啦,喝到把酒全洒在身上,回去换衣服啦,哼哼,不过尔尔。」那小厮吃了一惊,连忙跑出厅去,显然郑康交代他要将徐丹看牢。上官鸿江问道:「这郑老板为什麽要骗我们?」韩刚道:「哼,表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不肯把万节竹根卖给我们,随口胡诌说中的不是漆心蛛毒,就可以不必违背刺史大人的命令,哼哼,枉顾人命!」方济世道:「也许另有隐情,毕竟郑老板是开门做生意的人,什麽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官府的人,何况是秦州刺史,韩兄不要太过责备了。」韩刚哼的一声,并不答话。

正当上官鸿江及白纯儿将八盘点心瓜果都吃了一轮後,徐丹从容地回到小厅来,那小厮跟在他身後。徐丹笑道:「哈哈,见到老朋友却不胜酒力,让方兄扫兴了,惭愧惭愧。」方济世道:「徐兄客气了。」徐丹道:「我们再喝!」说着又帮方济世斟酒,将酒递给方济世时暗中塞了一张纸条给方济世,方济世趁势将纸条收进袖中,两人对饮了一杯。方济世在那小厮的监看下无法展开那张纸条来看,只能一边与徐丹饮酒谈些无关痛痒的话,趁着那小厮没注意将纸条传给上官鸿江,上官鸿江自然不知道这纸条的用意,但也知道这纸条不能光明正大的展开来看,他抬头看了韩刚一眼,随即想起:「啊,叔公虽然武功高强,但临机应变却不甚在行,只好我自己看了。」便偷偷在桌下展开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道:「药材已然准备妥当,莫要停留,速去为吉。」上官鸿江抬起头看着徐丹,徐丹知道上官鸿江已经看完字条上的内容,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随即趴倒在桌上,将大半桌的杯盘扫落一地,那小厮一时慌了手脚,上官鸿江趁机起身道:「看来徐掌柜真的不胜酒力,我们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了。」那小厮道:「丁大侠的……那个……毒还没……」方济世愣了一愣,上官鸿江迅速在方济世背上写了个「走」字,方济世会意,亦起身道:「丁大侠的毒我们会再另行设法,不劳贵店担心。」那小厮道:「这……这……」方济世不再理会那小厮,招呼众人离去,那小厮顾此失彼,混乱中徐丹偷偷将一包药材塞进上官鸿江手中,趴在桌上对上官鸿江眨眨眼,上官鸿江对徐丹点点头,夹手将药材收进怀中,心想这掌柜的还真顽皮。

一行人就这样自走道穿过後堂回到店舖之中,只见郑康正在招呼别的客人,一见到方济世一行人出来,二话不说便抛下那客人走过来,笑道:「方大侠怎麽这麽快就要走了?我刚才已经开好药方,吩咐底下的人帮丁大侠煎药了,诸位稍待一会儿,再过一个时辰药就煎好了。」方济世道:「不敢劳驾郑老板,丁兄身上的毒我们会自己设法解决,郑老板相助之意,我们心领了,就此告辞,後会有期。」正当方济世在与郑康说客套话时,韩刚已经去将青心荷蕊与歛辛草结帐取过,众人就在一阵扰攘中出了鹤gui药铺,郑康想留也留不住。

一行人走过几条街後,方济世才问道:「药材都拿齐了吗?」韩刚将青心荷蕊及歛辛草交给方济世,上官鸿江亦将徐丹塞给他的那包药材交给方济世,方济世拆开药包一看,万节竹根、冰片及老姜都有,暗赞徐丹够朋友。方济世道:「药材已齐,我们去找个客店住下来,我要为丁兄煎药。」於是众人来到宾阅客栈投宿,方济世在市集上买来一个陶瓮,着手为丁瑞煎药。在丁瑞煎药的过程中,上官鸿江跟着跑进跑出,一直兴致盎然的看着方济世忙碌着,不久後汤药进入文火熬煮的阶段,方济世对韩刚道:「这炉火三天三夜都不能断,弄个不好说不定丁兄要送命,你我两人日夜轮班,你现在先去睡吧,等时间到了我再叫你。」韩刚见方济世尽心尽力救治丁瑞,也不罗唆便回房睡觉去了。

这药虽然只用文火煨着,但仍散发出浓浓的药气,方济世早年在药舖工作过十数年,早已习惯了煎药冒出的各种药气,这点气味非但不让他觉得难受,反而怀念至极,脑海中浮现过往待在长兴老药舖时的种种回忆,有趣的、感伤的、辛苦的、无奈的,一时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己。但对上官鸿江及白纯儿来说,可就难受至极,尤其是歛辛草熬煮之後产生出来的药气辛辣呛鼻,上官鸿江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白纯儿则被燻的眼泪鼻涕直流,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溜出充满呛辣药气的客房,跑到隔壁的房中,但这间房中韩刚正在睡觉,两个孩子连话也不敢说,生怕打扰了韩刚休息,万一夜间韩刚顾火时jg神不济,漆心蛛毒的解药煎不成功的话,丁瑞可要糟糕。

好不容易撑到晚饭时间,韩刚起床吃饭,三人来到方济世房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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