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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扬凤翔灵州魑魅游渭水(四)(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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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高人星夜莅临水神庙?」正殿之中传来宏亮的问话声,丁瑞回话道:「只是路过的客人,不敢自称高人。据说此处可以找到c舟的船老大,不知是也不是?」那声音宏亮的汉子道:「出掌如风仍自谦并非高人,当真气度不凡,冲着这一点也该派人送诸位过河才是,只是今日天se已晚,又非十五,0黑渡河,并非上策。劳烦诸位明日一早再来,我必定派人送诸位过河。」丁瑞听这声音宏亮的汉子嘴里说的恭敬,但既不现身,亦没有要留客之意,心中有气,便道:「此处地处荒凉,加之天se已晚,我们一行人无处歇息,来这水神庙一方面是要打听c舟的船老大,二方面也是想借住一晚。」那声音宏亮的汉子为难道:「那可真是不巧了,这座水神庙乃是本门议事之处,向来不让闲杂人等借住,还请诸位另寻他处休息,待明日早晨再来,本门自会派人c舟送诸位过河。」韩刚微愠道:「这座水神庙可是你们起的?难道就只有你们能在此处议事,我们就不能在此借住一晚?」只听见正殿中商议之声不绝於耳,但过了良久仍没人再大声答话。韩刚朗声道:「无主之庙人人皆可参拜,少主,我们便进去看看这水神庙供奉的是何方神圣。」

正当上官鸿江一行人要迳自入殿时,那声音宏亮的汉子道:「诸位且慢!」突然两道人影自正殿中奔出,一人身穿黑衣,十分高瘦;另一人身穿白衣,身型矮壮。两人背光而立,面目看不清楚。那黑衣汉子道:「诸位请别再向前走了,我是为了诸位好,本门教主不愿见到外人,请诸位明日早上再来吧。」听这口音正是刚才与上官鸿江一行人应答的那个声音宏亮的汉子。韩刚不悦道:「这是什麽话?这庙出去三、四里路杳无人烟,你要我们去哪里过夜?没瞧见我们还带着两个孩子吗?」那黑衣汉子见到上官鸿江及白纯儿,知道韩刚所言非虚,但心想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只能y着头皮说:「大家都是武林同道,这麽说实在过意不去,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只能请诸位另寻他处过夜,如有得罪还请见谅。」韩刚道:「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那只好请你们教主出来,看看谁的难处b较大了。」那黑衣汉子慌张道:「我说我们教主不愿见外人的……」韩刚道:「我偏要见见!」说着大步踏向正殿。

那黑衣汉子道:「兄弟,动手!」说着两人分别袭向韩刚的左右两侧,韩刚一跃而起,碰巧不巧在两人的肩头上一借力,两人身形一滞,双掌互击,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韩刚翻身踢向黑衣汉子,那黑衣汉子不闪不避也不招架,突然向後移动丈余,韩刚没料到这下竟踢不到那黑衣汉子,力尽落地,那白衣汉子突然由黑衣汉子身後钻了出来,双拳直取韩刚腹部,黑衣汉子亦双拳直出,彷佛一人同时手出四拳一般。原来刚才那黑衣汉子并非凭空向後移动,而是被白衣汉子拉着向後退,对韩刚的那脚不闪不避,原是为了使出这招四拳齐出的「四域宾服」。韩刚脚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只能掌封黑衣汉子的两拳,趁势飘出数丈,小腹虽然未被白衣汉子击中,但被拳风扫中,也是隐隐作痛。丁瑞看这两名汉子出手,身形怪异,动作迅捷,就连以轻功见长的韩刚也施展不开,但就功力而言,两人均与韩刚相去甚远,眼见韩刚暂时没有危险,自己也不忙着出手,以免另有敌手出现时,自己反而被黑白二人缠住,脱不了身。

那黑衣汉子与白衣汉子联手攻敌,向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却落在下风,这是从来没遇过的事情。那黑衣汉子一咬牙,下定决心道:「今日事在紧急,说不得,只能行险了,兄弟,用魑魅鬼行!」那白衣汉子既不答应也不吭声,翻身一转,行动飘忽,y气b人;黑衣汉子飘飘荡荡,有如游魂。面对韩刚的攻势只是飘荡闪避,却不反击,两人的行动有如鬼魅,实非人间气象。韩刚起初还游刃有余,不知这黑白两人变招的用意为何,没想到这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浑没重量一般,化作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直绕着韩刚打转,韩刚这时想要脱身却已经跳不出两人合攻的圈子了,无论韩刚如何腾挪跳跃,两人都会立刻包围上来,即使出手攻击,也未必招呼得到快如鬼魅的两人身上,反倒会受到另一人的趁隙攻击,所幸两人的拳脚不重,韩刚受了几拳几脚,身上没多大损伤,也没放在心上。

黑白两人身形愈来愈快,足不点地,犹如鬼魂飘行,出手之时拳脚颤抖,似乎不由自主,没过多久便发出凄厉的哭嚎声,声音又高又尖,宛如nv鬼。白纯儿听见这凄厉的哭嚎声,吓得掩住耳朵,伏地颤抖。上官鸿江虽然强自忍耐,却也觉得毛骨悚然,若非丁瑞、方济世等人就在身边,肯定转身逃出水神庙。身在阵中的韩刚虽然见多识广,却也不知这路武功的来历,听见两人发出如此凄厉的哭嚎声,亦觉不舒服之极,也不知道这哭嚎声是用来扰敌而已,还是另有原因。

就在此时大殿之中传来犹如婴孩的嗓音道:「黑白双使练这魑魅鬼行的功夫,功力尚且不足,要拿来对付这位客人,是没多大用处的,你们两人这就罢手吧,这水神庙本就不是本门私有之处,让他们借住一晚,也没多大妨碍,我这就移居到後殿去。」殿内传来重物拖行的声音,渐行渐远,没多久就消失了。那黑白两人听见这话,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发出哭嚎声,只是不住喘气。上官鸿江问道:「刚才那是谁在说话?怎地声音这麽像小娃儿?」那黑衣汉子连连摇头只是不答。方济世将白纯儿扶起,问道:「我们可以入殿了吗?」那黑衣汉子道:「这就……这就进去吧……」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彷佛大病初癒。

韩刚一听那黑衣汉子说可以入殿,便一马当先走进水神庙中,上官鸿江、方济世、白纯儿亦跟着入殿,丁瑞殿後。殿中烛火通明,宛若白昼,神坛上供奉的是大禹的神像,身着粗布衣衫的门众沿着墙边或站或坐,莫约有三、四十人,看这些人的举止,多半都是些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那黑白双使跟着上官鸿江一行人进到正殿中,上官鸿江一行人这才看清两人的容貌:那身着黑衣的竟然是名面容姣好的nv子,年纪莫约三十多岁;那身穿白衣的却是一名满脸横r0u的汉子,身材极为矮胖,b上官鸿江还矮了半个头。只听那黑衣nv子道:「本门教主既然同意让你们在正殿暂住一晚,我们做属下的也不好违逆,但本门教主一向不见外人,请各位切勿到後殿去。」上官鸿江看着这个nv子说话,倒也不觉得有什麽违和感,但只闻其声决不会相信说话的人竟是nv子。突然听见一个细致的nvx嗓音说道:「黑姐和他们罗嗦什麽,他们真要进到後殿来,咱们还不把他们打出去吗?」一看竟是那白衣汉子正在说话。上官鸿江一听连退三步,那黑衣nv子说话声已经不甚自然,这白衣汉子说话更是怪异无b,简直就像nv子在说话一般,若非看见他的嘴巴在动,怎敢相信这声音竟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韩刚皱着眉头道:「你们两人是怎麽回事?嗓子互换了吗?」黑衣nv子哈哈一笑道:「白弟,你瞧这些人,一听我俩的嗓音,便说我们的嗓音是互换了,殊不知咱们的嗓音天生如此,嗓音本是天生不同,又有什麽正常不正常的分别?」那白衣汉子道:「正是,只有教主才能明白咱们的独特之处,这些凡夫俗子,怎能明白上天的用意。」韩刚、丁瑞及方济世三个大人听了黑白双使的话,只觉啼笑皆非,但上官鸿江却若有所思。只听那黑衣nv子道:「白弟,咱们还是赶快到教主身边服侍他老人家,别跟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免得减却了咱们辛苦修得的灵x。」说着便与白衣汉子转身要走,韩刚连忙拦下她道:「虽然不明不白打了一架,但不打不相识,总该留下个名头,日後相见也好称呼,更何况我们还要问船老大之事,你们总不能这样就走了吧?」那黑衣nv子道:「真麻烦,这当头哪有时间跟你说这些,那个谁……赵大,就你吧,你跟他们说说本门之事,明日一早送他们过河。」一名蓬头垢面的猥琐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来,想来便是赵大。那白衣汉子接着道:「其他门众跟着我们到後殿去吧,教主在後殿等着我们的服侍呢。」门众一听白衣汉子这麽说,立刻迅速起身,与刚才松散的模样判若两样。众人在黑白双使的带领之下走入後殿,转眼之间正殿中便只剩下上官鸿江一行人及留下来的船老大赵大,亮晃晃的正殿中登时显得冷清了起来。

上官鸿江一行人将堆放在庙侧的跪垫铺在地上,便坐了下来,赵大从头到尾默不吭声,看着一行人铺地坐下,丁瑞问道:「你们究竟是什麽门派?」赵大摇头晃脑道:「魍魉门,专收妖魔鬼怪,嘿嘿。」丁瑞疑道:「魍魉门……没听说过,韩兄,你听说过渭水之畔有这麽个门派吗?」韩刚想了一想道:「没有,我也没听说过渭水之畔有什麽魍魉门的。赵大,那黑白两人究竟是什麽来历?」赵大道:「黑白两人……?啊,是指黑白双使,那是本门教主的护身使者,黑寡妇曹二姐、白蛆章笙。」丁瑞与韩刚听了大感奇怪,像「黑寡妇」、「白蛆」这类难听的别号,一般都是对头才会用的,赵大与他们是同门教徒,照理来说不该这样叫他们,但赵大说来十分自然,既无敌意亦非轻视,彷佛完全不明白这样称呼的用意。丁瑞又问赵大道:「那你们教主又是谁?」赵大迟疑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曹二姐会不会骂我,只是说说名号应该没关系吧?」但叨念了老半天,还是没听见他说这神秘门派的教主究竟叫什麽名字。

韩刚不禁一阵恼怒,喝问道:「你们教主究竟是谁?」赵大见韩刚发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惊恐道:「我说……我说……我们教主叫作鬼娃儿俞半人。」韩刚与丁瑞听到「俞半人」这名字时,不禁面面相觑,丁瑞道:「有可能是那个俞汴壬吗?」韩刚摇摇头道:「我也不敢说,不过就俞汴壬的特徵来看,确实很有可能被人起个鬼娃儿的别号。」上官鸿江cha嘴道:「丁泥鳅,你知道这个俞半人的来历吗?」丁瑞道:「这只是猜测罢了,渭水之畔有一个武林奇人,名叫俞汴壬,身高仅三尺,身型特异,腿脚功夫挺有一套,只是行事诡谲,不太和其他江湖人士往来,我也仅闻其名,从没会过此人,也不知道是否就是这个俞半人。」

刚才那犹如婴孩的嗓音自後殿传来,说道:「丁游龙见多识广,俞某佩服。」那重物拖行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不满三尺的人走进正殿,个头异常矮小也就罢了,头颅b之一般成年人要大,双腿肿大有如石磨,行动时无法将脚完全举起,因此发出重物拖行之声,手臂却异常短小,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此人想来就是魍魉门教主俞汴壬,後头跟着黑白双使曹二姐及章笙。丁瑞抱拳道:「丁某随口胡说,没想到一猜便中,久闻神行……」场面话还没说一半,俞汴壬皱着眉头打断道:「鬼行虫便鬼行虫,用不着说好听话,我不吃这一套。」原来这俞汴壬行动诡谲,形貌若虫,江湖上人称「鬼行虫」。丁瑞本想美称一番,没想到却碰了个软钉子。丁瑞有些尴尬,清清喉咙续道:「那我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俞怪侠本以腿脚功夫着称,今日怎麽双腿肿胀?这个魍魉门又是怎麽回事?怎麽渡头如此荒凉?若是俞怪侠知悉其中原由,恳请见告。」俞汴壬道:「丁游龙客气了,我这人怪是当真怪,侠字我是不敢当的。不错,我本是以腿脚功夫见长,这魍魉门是我创立的门派,本想藉此招收一些教众,传授我的功夫,後来听闻渭水畔这个渡头附近的居民,尤其是船老大,大多得了一种怪病,得病之後双腿会逐渐肿胀,形貌怪异,多半被村中民众视为异端而赶出来,我带着一班教众来到此处想一探究竟,同时收容这些病患,没想到部分教众也得了这种病,连我本人也是,只好暂居於此处。这赵大本也是此地的船老大,月前才发病。赵大,将你的袍角拨开让这些客人瞧瞧。」

赵大犹豫道:「教主,这样不好吧,会吓到这些客人的。」丁瑞道:「别担心,我们行走江湖多年,并非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会大惊小怪的。」赵大听了这才慢慢拨开袍角,上官鸿江等人刚才看他行走并无异状,以为病情并不严重,但这一看才发现赵大的脚已肿胀得几有两倍大了,表皮泛青,似有中毒之象。方济世凑向前去,正想伸手触碰赵大的脚,俞汴壬连忙阻止道:「奉劝这位大哥别碰b较好,我也是为了治疗他们,碰触了不少病患的脚,後来就得病了,虽然此病未必会传染,也不见得是因此而传染的,但还是要先警告你才行。」方济世道:「我曾在药铺中当过几年夥计,粗通一些医理。瞧这病徵,皮青r0u肿,患者滞而不丰,当有虫气附之骨r0u,积久不散,遂而成疾……你说患病者多半是船老大是吗?」俞汴壬道:「是的。」方济世又问道:「此地的船老大时常在河水中来去,是吗?」俞汴壬并不知当地船老大的习x,便望向赵大,赵大点点头道:「是呀,整日c船来去,要不载客人过河,要不捕些鱼虾卖钱,下到河中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方济世沉y道:「恐怕就是因为如此,河中的虫气侵入腿脚之中,因此得病。」俞汴壬急问道:「可有方法医治?」方济世道:「我的见识短浅,一时之间未能想到什麽治疗的方法,不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一定的道理,明日我到渭水之畔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什麽有用的药草也不一定。」俞汴壬听到方济世如此说,知道此病仍是无解,虽然勉强打起jg神,仍是难掩失望的神情。俞汴壬道:「既是如此,明早有劳尊驾了。咱们先回後殿去,不打扰各位休息。赵大,你也过来吧。」说罢便带着曹二姐、章笙及赵大三人回後殿去了。

待魍魉门的四人离去後,上官鸿江道:「这俞汴壬虽然身有残疾,仍一心想要救助他人,这种情怀实在值得敬佩。」韩刚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助他人?不自量力!」眼见上官鸿江又要与韩刚起冲突,丁瑞连忙岔开话题道:「东奔西跑忙了一天,还是早点睡吧,方兄一早不是还要到渭水畔寻觅药草吗?」边说还边向方济世使眼se。方济世很想假装看不懂丁瑞的暗示,但想想丁瑞说的也没错,便接口道:「丁兄说的也是,早些就寝吧,明日早些起来替俞教主他们寻觅合用的药草。」说着便和丁瑞两人将满殿的烛火熄灭,只留下神像两旁的长明灯不灭,众人就寝,一夜无话。

翌日方济世早早起身,顺着水神庙後的小路直达渭水河畔,正想下到水边,忽闻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你说教主他有何用意?」正是曹二姐的声音,另一人问道:「用意?什麽用意?」却是章笙。方济世察觉两人的对话有异,遂没有现身,躲在岸边的长草中偷听两人的对话。只听那曹二姐道:「你别给我装蒜,教主假装得病是为了防备那些人吗?」章笙假惺惺道:「这魍魉门中武功最高的是你黑姐,你道教主他不晓得吗?连我们两个联手都打不赢那人,你想凭那矮鬼能打赢这些人吗?」曹二姐怒道:「白蛆,你别乱嚼舌根,当心我赏你一根神针吃吃,本门不以武功排坐次,教主之所以能够当上教主,是因为教主他神机妙算,志向远大,很令人敬佩,我才心甘情愿服侍教主,你别说些不敬的话。」章笙笑道:「黑姐何必客气,论武功,连我都可以轻松了结那矮子,何况是黑姐你?但是论y谋诡计,我们又怎麽能及得上那矮子的一根脚毛,差得远、差得远!谁知道他这次装了个巨足病,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害人的诡计?劝你还是别想了,就算你想破头也不可能猜到那矮子的心思,何必白费心力?」方济世听到此处,不禁冷汗直冒,昨日大夥劳碌奔波,并未派人守夜,魍魉门没有趁夜袭击,可说是万幸。曹二姐推敲道:「教主若是想要截下他们来,让我用些小花样,他们保证过不了渭水,但教主既不要我动手,又派我来做这劳什子,究竟想做什麽呢?」章笙道:「谁知道?大夥走着瞧!好了,大功告成,咱们走吧。」曹二姐漫应一声,似乎还在思考俞汴壬的用意。两人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没多久便走远了。

方济世等到两人离去後,到水岸边探看,并未发现什麽不对劲的事物,便连忙沿小路回到水神庙,沿途还提防着别被黑白双使看见,心想:「我本想这俞汴壬并非如谣传的行事诡谲,反倒颇富侠义心肠,没想到一切都是演技,不知心里在打什麽鬼主意。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先招呼丁瑞他们离开,才是上策,过河之事,再商量不迟。」回到水神庙时,丁瑞、韩刚已经醒了,正在准备行囊马匹,两个孩子还睡得香甜。方济世将听到黑白双使的对话说给丁、韩两人听,丁瑞道:「瞧不出来这俞汴壬演技这麽好,骗得我们团团转。」韩刚倏然站起,激动道:「这群鼠辈,竟敢欺骗我们,瞧我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丁瑞连忙拦阻道:「韩兄,敌暗我明,正面冲突,对我方未必有利,虽然你我两人的武功高出他们一大截,但少主在此,能不行险就不要行险,这魍魉门既然不怀好意,我们避之为吉,若是有个差错,你想我们回去要怎麽跟帮主交待?」韩刚也不是全然不懂得评估局势的莽汉,听了丁瑞的考量也觉得有理,便道:「那好吧,这笔帐就先记下来,改天再来找这鬼娃儿算帐!」三个大人商议已定,便将上官鸿江及白纯儿叫醒,立即出发。

一行人沿渭水北岸向东而行,走了不到五里,方济世双眼发黑,手足无力,险些坠下马来,只能勒马停下,上官鸿江等三人也只能跟着停下来,五人皆觉头昏眼花,显然是中毒了,白纯儿年纪最小,毒发之後立时便昏了过去。韩刚道:「taade,还是着了魍魉门的道!我们又没有吃他们的东西,又没有碰着他们,怎麽连小姑娘都中毒了?」方济世道:「下毒的方法千百种,你防得了一种又怎能防得了二种?」丁瑞道:「这下该怎麽办,要回去b他们把解药交出来,还是要另寻解毒的方法?」

草丛中突然有人说道:「毒都下了,难道会让猎物逃走吗?马上就会追来啦!」韩刚喝道:「是谁?」那人道:「不过是个老太婆,别那麽紧张。」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自草丛中走了出来,迳自走向昏倒在地的白纯儿,上官鸿江虽然中毒之後站也站不稳,仍然挡在白纯儿身前,不让这个来路不明的老婆婆靠近白纯儿,那老婆婆笑道:「小少爷,你们中了黑寡妇的毒,她会让你们si不成、活不了,那小姑娘更是他们上好的材料,就算这样你还是不肯让我瞧瞧那小姑娘吗?」韩刚道:「哪来的臭婆娘,滚到一边去!」那老婆婆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恭敬一些。」也不见那老婆婆迈步,只听见韩刚惨呼一声,竟倒地不起。那老婆婆嘟囔了一句:「还叫得出声音来,武功算是不差的了,手少y心经已然迟滞,这毒下得真猛,再过一个时辰便没救了。」丁瑞不知这老婆婆是敌是友,但她一出手便撂倒了韩刚,即便韩刚身中剧毒,也不会如此不济,眼前这痀偻老婆婆武功高深,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丁瑞自知不敌,只能抱拳恭敬道:「我的同伴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我代替他向您道歉。听老前辈的口吻,似乎有法子能救我们的x命,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那老婆婆叹道:「解毒的法子,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最重要的一味药,眼下还没到,能否解得此毒,得要看魍魉门肯不肯放过你们了。」

丁瑞正要寻问详情,达达的马蹄声b近,俞汴壬、曹二姐、章笙及魍魉门的教众骑马追到,俞汴壬灵巧下马,双足毫无肿胀,行动自如,显然昨晚的巨足病是装出来的。曹二姐见到韩刚及白纯儿倒地不动,以为自己下的毒已经发作,便向丁瑞道:「丁游龙,看来你们五人都已经中毒了,乖乖束手就擒的话,姐姐我会让你们活久一点,要si也不会让你们si得太痛苦;如果你们还想做垂si挣扎,那全身血ye凝固的滋味可不好受呀。」方济世听闻此言,心头一惊,暗想:「刚才那老婆婆说手少y心经已然迟滞,现在黑寡妇又说全身血ye凝固,莫非她下的是会使人全身血ye凝固的屍僵蛛毒?」丁瑞怒道:「是谁指使你们来下毒的?难道没听过上官盛yan的名号吗?」俞汴壬哈哈一笑道:「是谁指使的?哈哈,我们要下毒便下毒,为什麽要受人指使?上官盛yan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的儿子碰上我们魍魉门,还不是得化作僵屍一具,当真好笑!」丁瑞道:「魍魉门小小教派也敢动瞿yan帮吗?」俞汴壬道:「昨日你们挫了我的面子,不仅让我被迫撤到後殿,还猜出了我的真实身分,怎能让你们安然离去?」方济世心想:「原来是为了这事!就因为这样就要置我们五人於si地吗?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丁瑞道:「水神庙本就不是你们这邪教所有,我们进来借住,又有什麽不对?你有什麽见不得人之处,不能见人也不能被人谈论?」俞汴壬傲然道:「本门崇高的理想,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会明白,少妨碍我!黑寡妇、白蛆,这五人要活捉回去,一根手指头也不准少,尤其是那小姑娘,可是上好货se,千万不能损伤了。」曹二姐与章笙齐道:「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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