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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奇袭战林南烈母碎祖玉(三)(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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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江道:「此事除了你肃武派的人之外,又有谁可以证明?这不是自说自话什麽是自说自话?」常坼哑口无言,心想:「枉费我想以和为贵,不要下重手击败你,结果仍是白费唇舌。」越想越是怒火中烧,一声清啸,拔地而起,怒道:「既然上官少帮主不领这个情,那我也只能用强y的手段了!」上官鸿江亦不客气道:「打就打,还罗罗嗦嗦g什麽?」常坼剑招一转,改使「雨沙剑法」,招式大开大阖,力贯剑脊,最显着的特徵,便是剑势皆自上而下,有如天降沙石,故有「雨沙」之名。「雨沙剑法」与上官氏的剑法异路而同归,皆是自上而下砍、劈、斩,几乎不见挑、刺等剑势。原来常坼刚才挥剑砍伤元斌左腿的那一剑,得知上官鸿江并不习惯自下而上的剑势,便故意用这「雨沙剑法」来迫使上官鸿江用不擅长的自下而上的剑势来招架自己的剑招。

上官鸿江连接三招便知情势大为不利,本来自己的功力就远不如常坼,现在常坼又使出招招剑势自上而下的「雨沙剑法」,让局面更是雪上加霜,上官鸿江把心一横,剑走偏锋,连出五剑,全是刺击,竟将短剑当作水刺使,常坼冷笑两声,毫不理会上官鸿江自暴自弃的打法,一招招将上官鸿江b得喘不过气来。上官鸿江见如此变招仍旧无用,己身四周只见常坼罗织的剑影牢笼,令上官鸿江能够闪避的空间越来越小,上官鸿江毕竟年幼,沉不住气,一剑直刺常坼x口,打算来个同归於尽,常坼用剑将上官鸿江b到如此境界,就是要等上官鸿江这舍命一刺,抬脚一踢,正好踢中上官鸿江x口,若非上官鸿江全心放在攻击之上,丝毫没有考量到防御闪躲之事,常坼这一脚未必能够踢中上官鸿江。上官鸿江的x口毫无防备被踢中这一脚,一时气窒,竟晕了过去,但去势未停,仍向常坼扑去,常坼左手一探,抓住上官鸿江手腕,随手将他扔到一旁去。

丁瑞见上官鸿江被击倒在地,虎吼一声,一招「横扫千军」b退秦、周二人,大步飞奔向上官鸿江,周墩在丁瑞左侧转身半圈,左手金瓜鎚重击丁瑞左後背,丁瑞一方面救主心切,一方面也没料到身在自己左侧的周墩能用左手的金瓜鎚击中自己的左後背,全无防备,一口鲜血直喷出来,丁瑞顾不得己身伤势,足不停步赶到上官鸿江身边,俯身抱起上官鸿江,伸手一0发现上官鸿江仅是昏了过去,悬着的一颗心终於放了下来,这时才感受到背上伤势扩散开来,背上一僵,双手双脚使不上力,便连同怀中的上官鸿江一起滚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常坼连败独孤敬、元斌、上官鸿江三人,气势大盛,大步走向仍坐在家门口休养的独孤敬,一剑指向独孤敬颈项,独孤敬不愿坐以待毙,撑着铁枪勉强站了起来,却已经无力举起铁枪战斗。常坼道:「独孤嫂子,你还是将祖传玉雕板请出来给我瞧瞧,不然令公子恐有血光之灾。」独孤母一咬牙道:「此事关乎先夫及祖上名誉,我不能违背祖训。」常坼眉头一皱道:「究竟是祖训重要还是令公子的x命重要?独孤嫂子可要想清楚呀!」说着右手一抖,独孤敬颈中划出一道剑痕,鲜血涓涓滴滴流了下来,转瞬间就染红了独孤敬的衣领。独孤母眼见儿子受了剑伤,虽然伤得不重,但鲜血直流的情景令独孤母心如刀割,独孤母仰天大喊一声:「独孤家的列祖列宗,请原谅媳妇的不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包在绸缎中的薄板,绸缎本为金hse,但其上的光彩已然黯淡,显见已有些岁月了。独孤母慎重的打开绸缎,露出其中的白se玉板,大小约有三寸见方,形似矩形,但上窄下宽,有三边边缘锐利,彷佛是自何处切下一般。露出的那一面雕着龙纹,方济世心道:「糟糕,这可不是与常坼形容得一模一样吗?这下可麻烦了……」

独孤母抛下包裹玉雕板的绸缎,高举玉雕板朗声道:「独孤家祖传玉雕板在此!」常坼一见玉雕板喜上眉梢,正yu伸手接过,独孤母突然将玉雕板用力砸向地上的大石头,常坼眼见数年来心心念念,好不容易即将到手玉雕板就要毁於一旦,顾不得挟持独孤敬,向前一个跨步,伸长左手去接正在摔落中的玉雕板,指尖正巧碰到玉雕板,玉雕板去势稍偏,仍要落在地上,常坼脚尖一使劲,整个人腾空飞扑而去,右手长剑甩出,双手捧着玉雕板,狠狠摔在h土地上,脸上被满地的砂石尘土擦破了好几道伤痕。常坼顾不得自己还灰头土脸,一翻身站了起来,对着太yan仔细检视独孤家的这块玉雕板。

在此同时,独孤茜惨叫一声「娘,你怎麽了?」方济世定睛一看,常坼甩出的长剑就这样y生生cha在独孤母x口,长剑透x而入,穿背而出,独孤母身受重伤,扶着独孤茜的肩头不住呕血。方济世和白纯儿连忙扶住独孤母,方济世在药铺待过十多年,也粗通一些医道,知道这一剑并没有穿心而过,但重创肺叶,瞧独孤母猛然呕血的样子,主要脉络似是受了损伤,若不尽早医治,只怕活不过今晚。独孤茜仰头哀求方济世道:「这位叔叔,请你帮我娘将剑拔出来好吗?」方济世摇摇头道:「这剑不能拔,一拔你娘非si不可。」独孤茜滚落两滴泪珠,焦急道:「那可怎麽办才好?」方济世摇头不语。方济世虽然粗通医道,但独孤母受伤太重,此间既无工具,亦无药物,方济世束手无策;即便工具齐全,药物充足,方济世也不敢放手医治如此重伤的患者。

常坼专注的检视独孤家的玉雕板,由於时过境迁,距离他看过遗失的那块玉雕板已过了二十余年,正面的龙纹究竟长得什麽模样,常坼自己也已经说不上来了,只能说十分相似,要说完全一模一样,常坼也不敢保证,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背面的那行刻字。翻到背面一看,上头刻着「赐独孤将军留存此信」常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擦玉雕板上的字迹再看一次,上头刻的确实是「独孤将军」而非「屈突将军」,那刻痕深入玉雕板数分,绝无造假的可能。常坼心想:「若是磨去字迹再重新刻上,玉雕板背面势必会有凹槽,难道这真的不是本派师传的玉雕板吗?」常坼二十年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些许线索,没想到竟是白忙一场,不仅与独孤氏结下梁子,还白白得罪了瞿yan帮,这下不仅没能找回玉雕板,看来还会後患无穷。但常坼身为一派掌门,自然不能堕了肃武派的名声,大是大非,绝不可胡作非为,常坼双手持捧独孤家的玉雕板,恭恭敬敬走到独孤敬面前,朗声道:「此玉雕板确实并非本派遗失的玉雕板,当此奉还,b试之中有所误伤,尽是肃武派的不是,我常某人忝为肃武派掌门,在此赔罪。」说着躬身一揖,独孤敬不肯接受这样的赔罪,侧身让过,夹手夺回自家的玉雕板,常坼任凭独孤敬将玉雕板抢回,仍是躬身不动。此一剧动又再度牵动独孤敬的伤势,只能拄着铁枪不住喘息,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方济世将独孤母交给独孤茜与白纯儿两个nv孩儿照顾,取出包袱中的外伤药替元斌、丁瑞及上官鸿江三人疗伤。元斌受伤最重,左腿及右x的剑伤既深,流血又多,要是一般人早就昏si过去了,但元斌让方济世包紮好後,咬牙站起身,一拐一拐的走到独孤母身边察看她的伤势,连方济世都暗暗赞许元斌是个y汉。丁瑞背受周墩金瓜鎚的一击,伤势远b表面上看来要重,力道全沉淀在丁瑞t内,让丁瑞四肢皆酸软无力,方济世将丁瑞扶到独孤家之前,丁瑞努力想坐好,但晃了两下,依然倒了下去。上官鸿江受伤最轻,虽然和独孤敬一样被常坼一脚踢中x口,昏了过去,但常坼手下留情,并没有使出「岩山压顶」那招,上官鸿江转醒後,并没有感到有重物压迫的感觉。上官鸿江转醒後看着躬身赔罪的常坼,心中十分不屑,心想:「名门正派也不过尔尔,不明事理、胡作非为,以为这样赔个罪就能揭过了吗?太瞧不起人了吧!」

秦坚、周墩两人走过来扶起常坼,秦坚道:「师兄,这也并非全是我们的错,独孤家的玉雕板既是传家之宝,并无不当来历,何必遮遮掩掩,不敢示人,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必和他们动手,也不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上官鸿江听秦坚如此辩解,心头火起,骂道:「肃武派的人还要不要脸呀?三个武学好手来欺凌独孤家的孤儿寡母,还把责任归咎到他们身上,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所谓的侠义之道吗?」常坼失手伤人,心中过意不去,也就任凭上官鸿江责骂,但秦坚记恨元斌以暗器伤己,不但不退缩,反而强项道:「独孤家找来这麽多帮手,还自称孤儿寡母,不会太矫情了吗?」上官鸿江道:「我们瞿yan帮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是独孤家找来助拳的,遇上你们这种蛮不讲理的侠士,我们只好来胡作非为一番,帮独孤家保住传家之宝。」秦坚怒道:「上官小子,你别以为仗着你老子的名头就可以到陇右道来恃强凌弱!我告诉你,我们肃武派也不是泛泛……」常坼急忙打断秦坚的话道:「师弟!别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理亏,是我太在意玉雕板才会……更何况此事与瞿yan帮无关,冤有头,债有主,别把不相g的人牵连进来。」说着向秦坚使了个眼se,秦坚明白常坼不想和瞿yan帮有过节,最主要还是担心惹恼上官盛yan,将来後患无穷,只好把满腔怒气压抑下来,不再说话。

正当上官鸿江与肃武派三人争执之时,其他人皆已聚集到重伤的独孤母身旁,独孤兄妹不住啜泣,手足无措。白纯儿触景生情,回想到那日亲眼目睹父母兄姐被杀的灭门血案,也在一旁ch0uch0u噎噎地哭个不停。元斌见独孤母伤得如此重,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见方济世在帮独孤母把脉,忙问:「如何、如何?这伤不碍事吧?」方济世白了元斌一眼,没好气道:「一把剑穿x而过,她独孤大嫂又不像你元大侠武功卓绝、t格健壮,怎麽可能不碍事?若是不赶紧医治,不知能不能拖过今晚。」元斌一愣,急忙道:「那你赶紧帮她医治呀!」方济世不客气道:「我又不是大夫,只不过是在老药铺待过几年,粗通一些医理罢了,要我有办法医治,我早就着手医治了,还用得着你说吗?」元斌一听,双膝一软,瘫坐在地。方济世心想:「独孤嫂子如此重伤,最忌讳搬移,若要骑马带至肃州城,恐怕在半道上便会一命呜呼,偏生此处又不可能有大夫,非找人到肃州城找大夫来医治不可。」方济世环视四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碰巧就有大夫,丁瑞、元斌眼下也无法动弹,上官鸿江见识虽广,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真要让他去,方济世自己也不放心。在场的人当中,只有肃武派的人是最熟悉肃州城的情况的了,一想到此,方济世不得不拜托肃武派的三人。

方济世走到上官鸿江身旁道:「上官公子,独孤嫂子身受重伤,若不尽早医治,只怕活不过今晚,眼下只有肃武派的人最熟悉肃州城,不若请肃武派的诸位前往肃州城寻觅大夫,前来此处为独孤嫂子医治。」不待上官鸿江答话,常坼忙道:「所言甚是,既然独孤嫂子被我误伤,为其求医乃是理所当然。」说着便要招呼秦坚、周墩及秦横等人回肃州城寻找大夫。方济世道:「且慢,我与你们一道去。」上官鸿江知道方济世信不过肃武派诸人,只得跟着以防万一,秦坚眉头一皱,露出不满的神情,但随即隐去。方济世到独孤家中搜集旧衣裳,取过上官鸿江的短剑割成布条,向上官鸿江交代道:「用布条按压在独孤嫂子的伤口之上,尽量别再让血流出来,随时注意脉搏,危急之时可用针猛刺人中、足底涌泉x,或可支持一时半刻,尽量坚持到大夫来。」上官鸿江接过布条道:「我会尽力而为,方叔叔不必担心。」方济世跨上马背,与肃武派四人绝尘而去,一转眼便连尘头也望不见了。

上官鸿江将布条分给白纯儿及独孤茜,三人七手八脚把布条按压在独孤母x前背後的伤口上,但鲜血仍然迅速染红布条,独孤母自知命不久矣,招手要独孤敬兄妹近前来,独孤茜哭倒在独孤母身上,独孤敬推开铁枪,直接跪倒在母亲面前。独孤母道:「玉雕板……玉雕板可砸碎了?」独孤敬将玉雕板端到独孤母面前道:「祖上保佑,玉雕板分毫无损。」独孤母看着玉雕板,叹道:「唉……那东西还是砸碎了的好,虽是独孤家心心念念的东西,可曾带来什麽好事吗?不祥之物,还是早早毁去,省得招来这些无妄之灾……」独孤敬忙道:「娘,你怎麽这麽说?这玉雕板不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吗?怎麽说是不祥之物呢?」独孤母怨道:「若不是这块玉雕板,你爹也不会被贬到这荒凉之地作这管理流放犯人的狱卒,更不会抑郁而终了,你说这东西不是不祥之物是什麽?」独孤敬惊道:「这是怎麽一回事?爹爹遭到贬谪是因为这块玉雕板的关系吗?为什麽我不曾知道这件事?」独孤母道:「你爹临终之前特别嘱咐我非到紧要关头不准告诉你的,眼看我也要随你爹而去了,这件事不跟你说也不成了,茜儿,你去把那块包裹玉雕板的绸缎拿来。」独孤茜ch0uch0u噎噎起身,四处张望找寻那块被独孤母抛下的绸缎,那块绸缎落在屋前的地上,适才一阵兵荒马乱,没人注意到那块绸缎,独孤茜走过去将那块金hse的陈旧绸缎捡起,交到独孤母手中。

独孤母翻看那块绸缎,指着上头的一处对独孤敬道:「这是你爷爷写下来的事情,是真是假就连你爹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一些关於这块玉雕板的来历,你自己看一看吧。」独孤敬接过那块陈旧的hse绸缎,上头确实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字,独孤敬找到开头便看了下去:「先父逝世已经过了三年有余,过世当晚与我秉烛而谈的家族秘密,至今仍然盘据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眼见制儿年岁渐长,学习祖传枪法认真勤勉,假以时日,武艺必定不可限量,我继承祖上的秘密,终有一日也要加诸在制儿的肩膀上,一想到要将此重担继续交付给子孙,我就於心不忍,但又舍不得让子孙忘记祖上的功业,左思右想,只好将这段故事记载在这块金h绸缎上,其他的事情,就随我一同入土沉眠吧。」

「乙未年春三月某日,父亲的疾病日渐沉重,汤水不进已有三日,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眼见大限将至,我也只能尽力服侍。这天晚上父亲突然叫我点灯,我看父亲说话较有气力,心下甚感安慰,事後想想,却是回光返照之象。父亲命我取来家传的金h绸缎布包,我只知道其中包裹着独孤家的传家之宝,却从来也没看它打开过,更别说里头包着的东西了。父亲要我把布包打开,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片白玉雕刻而成的玉雕板,b手掌还大一些,正面雕刻着龙纹,张牙舞爪,栩栩如生;背面刻了一行字:赐独孤将军留存此信,我看了之後大吃一惊,便问父亲道:独孤家的祖先当中,有人当过将军吗?父亲接过玉雕板,反覆擦拭细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是你曾祖父的事了,我朝大唐建国之初,先祖独孤威擅长祖传枪法,随开国先贤开疆扩土,建立基业,获授宣威将军的头衔,後来不知如何,为了保护一位皇室成员避难,被迫逃到陇西,投靠当地的李氏宗亲,当时同行的共有八位将军,那位皇室成员便将一片随手携出的大玉璧切分成八块玉雕板分给八位将军,作为追随他的信物。到你祖父时仍然追随着这位皇室成员及其後裔,但我的武艺远不及你祖父,不得重用,偏生又没有其他兄弟,你祖父临si之前要我持这块玉雕板远走高飞,不要再涉入这位皇室成员及其後裔的大事,以免日後抄家灭族。我自陇西遁逃至灵州附近,耕田维生,也就这样过了一辈子。我听完父亲这一段话,问道:那位皇室成员是谁呢?父亲说出那人的名字,但我不相信,大唐开国之初如此惨烈之事,曾祖父竟参与其中?父亲反覆说明当时的内幕,我当时只是半信半疑,心想隔天再来问个明白,没想到一觉醒来,父亲早已没了气息。这玉雕板中埋藏着一个足以抄家灭族的秘密,想来是毫无疑问的,但我不愿再将这个秘密流传下去了,制儿眼下武艺jg进,来日长大ren,投效军旅,必能有一番作为,何必用这个祖宗的秘密牵绊他呢?这个事蹟便写在这里,与玉雕板一块流传下去了,至於详情,就随我一同埋葬罢了。戊戌年秋八月朔日独孤昇草就。」

独孤敬看完之後心想:「怪不得肃武派那帮人如此看重这块玉雕板,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如此说来他们口中所说的屈突将军必是当初八位将军的其中之一,可不知这位皇室成员究竟是何人,大唐开国之初的惨事……?不成,完全没有头绪……」只能问母亲道:「娘,祖父去世之前有没有说出这位皇室成员究竟是谁?」独孤母摇摇头道:「没有……没有,你祖父将他所听到的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但从头到尾就是没有提到那个皇室成员的姓名。」独孤敬叹道:「如此一来便不知此事与父亲遭受贬谪是否真有关系了。」独孤母坚持道:「不,我坚信就是因为这玉雕板才害得你父亲被贬谪的。」独孤敬心中纳闷:「此事早已是好几代以前的陈年往事了,又与父亲遭到贬谪有什麽关系呢?」便问独孤母道:「这玉雕板的故事距今已历五代,少说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又与父亲遭到贬谪有什麽关系呢?」

独孤母怨道:「是不是因为这玉雕板才害得你父亲被贬谪,你自己来判断吧。庚申年夏六月,当时你父亲在安西都护府担任校尉,功绩日增,眼看就要升为别将,这日上司折冲校尉赵校尉突然拜访我们家,你父亲忧喜参半,不知这赵校尉所为何来,赵校尉笑道:叨扰了独孤兄,今日前来别无他事,只是来喝喝酒聊聊旧事罢了。你父亲见赵校尉并无恶意的样子,也没有带其他侍从,戒心尽去,就将赵校尉迎入屋中,两人喝酒笑闹,直到半夜,突然之间两人皆压低了声音说话,我本在厢房中陪着你们兄妹俩睡觉,发觉情况有异,便溜到外厅门口,附耳偷听两人的对话,只听你父亲说道:我家真的没有这玩意儿,肯定是赵老您听错啦!赵校尉道:我怎会听错,就是你们队中的张二秃说的,说是独孤校尉家中有一块白玉壁,上头还刻着龙纹呢,让我瞧瞧如何?你父亲说道:张二秃成天醉醺醺的,他说的话能信吗?我家没有这东西。赵校尉道:据说那块玉雕板用一块上好的金h绸缎包裹着,十分贵重的样子,想不到独孤校尉家中还有这麽贵重的东西呢?你父亲听赵校尉说得历历在目,登时哑口无言,我嫁给你父亲十多年,也才看过那玉雕板一回,平时我甚至不知道你父亲将这玉雕板藏在什麽地方,赵校尉怎麽会知道的这麽清楚?你父亲口齿不清的嘟囔几声,假装醉得话都说不清了,我赶紧出到外厅,说你父亲不胜酒力,请赵校尉先回去。」

「没过几天,你父亲治下的军械竟遗失了一大批,按照军法,遗失军械要削职监禁的,赵校尉却没有立刻上报,你父亲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便带着玉雕板前去找赵校尉,两人会面的经过,你父亲始终没有告诉我。隔天後赵校尉上报军械遗失,兵部以你父亲失职遗失军械的罪名,撤除校尉职务,念在军功,转调肃州充任狱卒。免职当晚,赵校尉再度拜访我们家,你父亲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屋,赵校尉也不勉强,便站在门口道:独孤老弟,不是作哥哥的不肯帮你,是老弟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可没办法。怎麽样?老弟,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帮你洗刷冤屈,还让你升任肃州府别将如何?你父亲没好气地道:一切都免谈,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在暗中ga0鬼,如今我已免职,若在此时发生什麽意外,兵部也会开始调查军械遗失的事件,劝你还是不要动我家的人b较安全。赵校尉又惊又怒,拂袖而去。」

独孤母说完这一大段往事,呼x1急促,咳嗽呕血,独孤茜连忙拍拍独孤母的背。独孤母气息奄奄道:「听完你父亲当时被贬谪的经过,你还敢说这件事与玉雕板无关吗?」独孤敬默然不语,心中也是认同母亲的想法。独孤母续道:「今日这玉雕板又害得我们孤儿寡母被肃武派b迫成这个样子,如此不祥之物,不如毁在我手上,即使会被独孤家的列祖列宗责怪,我也顾不得了。如今我就要追随你父亲而去了,丢下你们兄妹俩,我实在无颜面见你们父亲於地下,奈何命运如此,我一个平凡的妇道人家又能如何呢?」

独孤母越说气息越虚弱,眼睛一闭,眼看就要si去,一旁久未说话的元斌取出钢针猛刺独孤母人中,只听元斌大喊:「祝姑娘、祝姑娘,你还不能si呀,我等这一天等了一年多,你不能就这样si了呀!」独孤敬兄妹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什麽元斌要叫母亲「祝姑娘」,独孤母勉力睁开眼睛,见是元斌在呼唤自己,断断续续道:「啊,我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叫我祝姑娘啦……元大哥,是你在叫我吗?」元斌含泪点头道:「自从我一年前在肃州城遇见你之後,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可是你说什麽也不肯让我接近你……」独孤母道:「那是当然的……我还要扶养敬儿和茜儿长大,怎麽能……那不成的……」元斌急道:「我也没有要和你成亲呀,只要让我住在你家旁边就行了。」独孤母道:「那是不成的……元大哥,世上好姑娘还多的很,何必要为难我一个又老又丑的寡妇呢?」上官鸿江虽然惊异於元斌和独孤母之间的情感,但对於独孤母自称「又老又丑」这件事嗤之以鼻,独孤母虽然b不上上官鸿江的母亲清丽,但是以一个有两个孩子的母亲而言,已算是秀美绝l了。独孤敬兄妹对於元斌竟对自己的母亲怀抱ai恋之情,心中也是十分震惊,但此时独孤母面临生si关头,随时都可能会撒手而去,竟不忍心打断元斌的表白。

元斌忍不住握着独孤母的手道:「不不不,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nv子,要不是我处心积虑想要施恩於你,今天也不会这样……」独孤母道:「与你无关……这一切的厄运都是因那块玉雕板所起……是了,是了……差点就耽误大事了,元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元斌忙道:「有什麽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力所及,必定帮你办到。」独孤母道:「那太好了,我si了之後敬儿和茜儿就要麻烦你照顾了……虽然他们兄妹俩日子不会过不下去,但是那块玉雕板尚未毁去,我很担心……」元斌道:「不若现在就将那块玉雕板毁去,你也不必再担心了。」说着作势站起身夺过独孤敬手中的玉雕板,独孤敬见状立刻将已经用金h绸缎包裹好的玉雕板藏到身後。独孤母勉力举起右手阻止元斌道:「且慢,元大哥……那玉雕板今日没有被我砸碎,必然有其缘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让独孤家的後人继续保有那块玉雕板吧。」元斌不忍违背独孤母的意思,只能作罢道:「既然你这麽说了,我也不便擅自毁去,至於独孤敬兄妹,我定然会好好看顾他们的,这你不必担心。」独孤母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敬儿、茜儿,好好过日子,别老想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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