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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渠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丁瑞是个老狐狸,但随即笑道:「丁游龙客气了,今日要我卖上官帮主一个面子……也成,但总是要给我一些东西好回去交差,这样吧,你给我一对眼珠、一条右臂,我立马放你们走人。」丁瑞闻言冷笑道:「看来今天是非动手不可了,张四当家是真有把握能打赢我,还是不把我们上官帮主放在眼里?」张渠冷然道:「丁游龙这哪儿的话,今天是你丁游龙找上我张某人,不是我张某人找上你丁游龙,怎麽着?这会儿反倒是你说我张某人不将贵帮上官帮主放在眼里了?我张某人都还没说你丁游龙不将本帮赵帮主放在眼里呢!」
丁瑞眼见交涉破局,心想先下手为强,翻身一拳击向张渠,眼见张渠一身单衣,未携兵刃,是以赤手出拳,不肯占兵刃上的便宜。张渠退让半步,半封半架卸去了这一拳的劲力,一掌推向丁瑞的肩头,丁瑞反手正要招架,张渠已缩掌出腿,踢向丁瑞後腰,丁瑞翻身上跃,在张渠脚尖上一借力,翻身落在五步之外。丁瑞一落地正要抢攻上前,张渠摇摇手道:「丁游龙何必太过冲动,我张某人今日并不想和你在功夫上见真章,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今日我若是放走白日麒的孙nv,日後不免有人要上江岷帮来为这档子事寻仇,纵然我江岷帮也不怕这些个妖魔小丑前来作乱,但总是多了些风险;倘若今日放走的是个寻常的小姑娘,则於我江岷帮毫无瓜葛,我手下的这些个狗崽子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她。」
一听张渠如此说,丁瑞马上会意,江岷帮之所以要赶尽杀绝,不外乎就是担心日後有人上门寻仇,若是今天答应要这个小姑娘日後绝不上门寻仇,说不定就得以保住这小姑娘的一条x命。然而这个小姑娘全家人都si在江岷帮手上,要让这个小姑娘日後长大不去找江岷帮报仇,也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一些。丁瑞衡量眼下情势,敌众我寡,又有张渠在场,就刚才交手的三招两式而论,丁瑞自忖仅略胜张渠一筹,光是张渠一人,自己就要斗到百招以上才能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余下华九虎、杜彪、邵蓉娘三名好手,凭上官鸿江及方济世两人联手,也顶多只能击败两人,若是三人联手,上官鸿江及方济世两人反而要落败,更何况外围尚有十多人未算在内,这些帮众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人数一多,也是不容小觑。丁瑞顾忌上官鸿江身在其中,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敢冒险强攻,对方既然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人,条件都开出来了,也只有先答应下来,未来尚有变数,那就到时候再烦恼了。
丁瑞打定主意後便道:「张四当家这话倒也有理,看这儿离玉门关都有多少里路了,白日麒的孙nv三更半夜的怎会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呢?想必是张四当家手下的弟兄们认错了人,我老泥鳅在此保证,日後绝不会有人为了这档子事上江岷帮寻仇,倘若有人不知好歹,为了这件事上门寻仇,先吃我老泥鳅一刀再说!」
张渠微微颔首,正要答话,华九虎忙道:「四当家,这小姑娘确实是白日麒的孙nv无误,我们十几个弟兄自玉门关一路追到此地,大夥十几双眼睛都盯着瞧,怎会认错人?」张渠冷冷的看了华九虎一眼,也不见张渠扬手,只听见「啪」的一声,华九虎的脸上便重重的吃了一巴掌,立时便浮出五指乌青,b之华九虎刚刚赏给邵蓉娘的那两巴掌自不可同日而语,邵蓉娘隐身在帮众之中,内心窃喜,却不敢笑出声来。
张渠不屑道:「从玉门关追到这儿来?那还挺努力的嘛!十几个大人追一个r臭未乾的小姑娘还得追这麽远?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江岷帮还要不要在江湖上立足呀?」华九虎连忙解释道:「不只是那小姑娘,那方……」话还没说完,脸上又吃了一记re1a辣的巴掌。张渠冷冷道:「我在和丁游龙说话,哪轮得到你三番两次cha话!丁游龙说这小姑娘不是白日麒的孙nv,那便不是,丁游龙是什麽身分地位的人,怎麽可能随口胡说,欺骗我们这些後辈呢?你们给我回玉门关好好找一遍,如果没有找到白日麒的孙nv,提头来见!」
华九虎两颊乌青,一脸愤恨不平,碍於张渠在帮中地位,不敢吭声,一语不发地带领手下帮众向玉门关而去。张渠翻身上马,丁瑞拱手遥送道:「张四当家慢走,恕老泥鳅不远送了。」张渠微微一笑道:「丁游龙身手果然不凡,但看这招如何?」张渠右手鈎、左手挥,一招「披荆斩棘」将马鬣扫断,鬣毛纷飞,那马却如毫无所悉一般,功力之纯熟,可见一斑。丁瑞知是试他功力深浅,翻身後跃,连踢七脚,正是一招「龙王摆尾」,这招既避开上身要害,又复连攻七脚,端的是难以抵御。张渠朗声一笑道:「领教丁游龙高招。」语音未落便驰马而去,转眼便追上江岷帮帮众,消失在夜se之中。
直到张渠的背影消失後,丁瑞才松了一口气,拍x道:「侥幸、侥幸。幸好张渠那小贼没有要和我动手的意思,要不然大事可就不妙了。」上官鸿江闻言,奇道:「丁泥鳅,你说大事不妙是什麽意思呀?」丁瑞烦躁得抓抓头道:「少主,还不就是你乱来,不由分说便cha手管这档子事,害我得替你强出头,要是只惹上华九虎这等人物也就罢了,大不了全杀了灭口,也不是什麽麻烦事。可是那张渠可不是好惹的角se,真要打起来,连老泥鳅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得而知哩。」上官鸿江不满道:「一开始本来就只有华九虎那小贼在,谁知道突然之间又会冒出张渠这号人物出来。话说回来,真要打起来你能有多少胜算?」丁瑞道:「真要说胜算的话,若要护着你们两个小娃儿安全离开,胜算大概不到四成;但若是要我老泥鳅自己脱身再找人来救你们两个小娃儿,那麽胜算当有十分。」
在一旁好一会儿没说话的方济世冷冷地cha话道:「当真有十分?丁兄口气可真是不小,那是全然不将小弟我放在眼里了。」丁瑞闻言连忙陪笑道:「方兄言重了,适才方兄那一手接刀反掷的功力,老泥鳅我可是望尘莫及呀。」方济世一听才知道丁瑞早在现身之前便已掌握了双方情势,但见上官鸿江并无异状,方知出手救人乃是丁瑞之意,随即躬身一揖,正要向丁瑞道谢,丁瑞连忙扶着方济世的双臂道:「这会子事仍未完,眼下要道谢也还太早。更何况这小姑娘的爷爷与我亦有些缘份,虽是非亲非故,但见其惨遭灭门,帮上这点忙,为白氏留下一缕香烟,亦算不上什麽功劳。不过适才我在情急之下答应了不让这小姑娘去向江岷帮寻仇,他日这小姑娘若是不守约定,上江岷帮寻仇,我瞿yan帮反而落个说话不算话的口实,小则臭名远播、大则两帮成仇,无论如何是划不来的。为此,这个小姑娘我得带回瞿yan帮,妥善看管,才不会出什麽乱子。」方济世摇头道:「那可不成,我得带着这个小姑娘去找她的二叔、三叔,请她的二叔、三叔好好将这小姑娘抚养长大,再不然,玉门关白氏一门总有几个前辈没有遭逢此次大难,这些个师叔、师兄也都能够托付才是,怎可任丁兄将这小姑娘带回瞿yan帮呢?」丁瑞听了方济世的话,亦摇摇头道:「不妥、不妥,倘若这小姑娘日後练成了玉门关白氏流传下来的武功,又跑去为难江岷帮,老泥鳅我可是自找麻烦了,要是侥幸那时候我人还活着,还有一张嘴可以辩解一番,最不济打一架,老泥鳅还应付得过去;要是不幸老泥鳅我早早驾鹤西归,到时候不被人从坟墓里头给挖出来煮泥鳅汤才怪!」
话未说完,只听见白纯儿大哭起来,丁瑞一看,白纯儿掩面大哭,上官鸿江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方济世问道:「上官公子,白姑娘为何大哭起来?」上官鸿江一脸慌张道:「我也不明白为何纯儿会突然大哭起来。适才纯儿问我为何我的武功如此厉害,我就告诉她是我爹爹教我的,我说我爹爹武功高强,是当世一流高手,b我强上百倍不只,说着说着,纯儿便哭了起来。」丁瑞和方济世一听心下雪亮,试想白纯儿刚刚才经历家破人亡的惨事,现下上官鸿江大赞自己的爹爹武功高强,自然触及白纯儿的伤心事,只有上官鸿江仍不明白就是自己将白纯儿给惹哭的。
丁瑞温言道:「少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倘若今天是上官帮主刚刚遇害,少主你听别人说他的爹爹有多好多好,会不会伤心难过呢?」上官鸿江激动道:「爹爹他武功高强,才不会si在别人的手上哩!」丁瑞肃然道:「白姑娘的爷爷、爹爹难道不是一流高手吗?事发之前,白姑娘她也不会相信他们会si在别人手中,世事难料,在江湖中打滚的人,哪一个不是半个身子睡在棺材里头?活过今朝,难保明日,一辈子打打杀杀的也就过下来了。今日你引得白姑娘伤心流泪,明日难保不是你要为了你爹爹悲伤痛苦,为人处事,能为别人多想一些才好。我老泥鳅平日和少主你没大没小惯了,那是逗你开心的,也是报答上官帮主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如今少主你也十二岁了,人情世故,不能全然不明白,今日老泥鳅的一席话,盼望少主你能够听进去才好。」上官鸿江本来一脸不以为然,但听到丁瑞说到「为别人多想一些」,又见白纯儿仍然哭得伤心,心中不忍,便向丁瑞道:「你说的也有理,我去逗逗纯儿,让她开心一下。」说着便来到白纯儿面前道:「纯儿你瞧!」白纯儿勉强放下双手,只见上官鸿江扮了几个鬼脸,想逗白纯儿笑,白纯儿笑了两声,却还是继续哭了下去,上官鸿江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逗得白纯儿破涕而笑,急得满头大汗。
方济世拍拍白纯儿的肩膀道:「白姑娘,你突然遭遇这样的人间惨事,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往後的日子该怎麽过下去,光是掩面哭泣也不是办法,请节哀顺变。」白纯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麽办,爷爷和爹……爹娘都被杀si了……我要爹和娘……我要爹和娘抱我。」方济世眼见白纯儿哭得哀哀yu绝,心下琢磨了一番,便向白纯儿道:「白姑娘,倘若你不嫌弃我方济世武功低微,我带着你去找你二叔、三叔或是几个师叔,总不会所有白家的亲戚朋友全都si光了,好歹找个可靠的人养育你长大ren,也得学几手你爷爷流传下来的武功。」丁瑞变se道:「方兄,这小nv娃是看在我上官帮主的面子上才免去杀身之祸,我又信口答应了张渠那老狐狸,不让这小nv娃上江岷帮去寻仇,这小nv娃若是不交给我,万一她学成了武功,跑到江岷帮去惹事生非,江岷帮寻到我头上来,方兄是否要帮我挡着呢?」
上官鸿江听两个大人争论了好一会儿,一直没个结果,便问白纯儿道:「纯儿,眼下你的家也没有了,你又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到我们涪州总舵玩玩,让你住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等你二叔、三叔得到消息後过来接你,你再跟他们回去也不迟。」白纯儿望向尚在争论的两个大人,方济世想要将白纯儿带走,交给白氏的亲人长辈,好好将白纯儿抚养长大;丁瑞则坚持要将白纯儿带回瞿yan帮,美其名是要好好看顾这个孤nv,但实际上多半是要将白纯儿软禁起来,避免她去向江岷帮寻仇。纵使上官鸿江十分中意白纯儿,要把白纯儿当作玩伴,也不免将白纯儿视为奴仆,这是方济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白纯儿心中一片茫然,在她经历痛失家人的灭门惨事後,未来将会怎麽样,她已经不太在乎了。上官鸿江看着眼前这个泪痕未乾的小姑娘,心中既是不舍、又是怜悯,自己从小就在大人堆里头长大,既没有兄弟姊妹,帮中也没有其他小孩,从来没有跟其他年龄相近的小孩相处过,更别说是像白纯儿这样的小姑娘了,上官鸿江满心是想和白纯儿一起住、一起玩,就像自己多了一个小妹妹一般,可有多好。但上官鸿江却没想到白纯儿必须寄人篱下的处境,若帮中诸人尊重她为名门之後,待之为上宾,也就罢了;万一帮中诸人将之视为可欺可辱的孤nv,甚至是当作奴仆使唤,那处境就不只是悲惨二字足以形容的了。
丁瑞缠住方济世争论不休,方济世眼见口舌之争说不过丁瑞,索x拉了白纯儿就跑,上官鸿江一个没注意,方济世已拉着白纯儿跑出十步之远,丁瑞一见方济世迈步,便知方济世打算溜之大吉,一个箭步向前一拦,却没拦下,下一步跟着跨出,便发足追了上去。方济世拉着白纯儿跑,速度自然快不了,没一会儿功夫便给丁瑞追上。上官鸿江晚了几步才发足追上,脚程又不如丁、方二人迅速,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三人。只听见方济世大声说道:「丁兄,此间事已了结,余下之事由愚弟负责即可,与你瞿yan帮无关,请不要横加阻拦。」丁瑞质问道:「怎会和我瞿yan帮无关?老泥鳅可是用人格作担保,才让这小nv娃免於一刀之厄,条件就是日後不能让她去向江岷帮寻仇,怎能任凭你将她带走?」方济世冷笑道:「丁兄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不可报仇四字,没想到堂堂瞿yan帮在江湖上这麽大的名头,竟会怕江岷帮为了这事前来报复吗?」丁瑞道:「瞿yan帮与江岷帮地处邻近,若有冲突,剑南、江南西两道都会陷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为了这小nv娃的个人恩怨而葬送无数生灵,方兄打算亲手成就这件大事不成?」方济世默然不语,心想丁瑞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却仍不愿见到白纯儿被迫到瞿yan帮去。丁瑞眼见方济世无话可说,便想将白纯儿一把拉过来,没想到方济世仍未放手,这一把竟没能将人拉过来。方济世道:「丁兄,我明白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才坚持要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但你与白姑娘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为她着想,难保你不会为了大局而牺牲了白姑娘,只要有这样的可能x,我就不能让你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去。」丁瑞不快道:「这事老泥鳅不能向方兄保证什麽,毕竟世事难料,若牺牲这小nv娃能够弭平两帮冲突的话,老泥鳅我下手是不会犹豫的。」方济世正se道:「既是如此,白姑娘就更加不能让丁兄带回去了。」丁瑞怒道:「眼下是要讲打就是了?行,老泥鳅奉陪,只怕方兄挡不了老泥鳅的三招两式!」
眼见两个大人就要打起来了,白纯儿ch0uch0u噎噎地道:「丁大爷、方叔叔,你们两个……两个都救了我的命,现在……现在又为了我在吵架,我……我……我心里很难过,可不可以找……找个办法,让你们……你们不要吵架,我怎麽样……怎麽样都没有关系……」丁、方两人闻言皆感动容,但为了坚持己见,仍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上官鸿江见两人各有坚持又互不相让,心想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朗声说道:「方叔叔请听我一言,纯儿眼下顿失亲人,无依无靠,将她带到我们瞿yan帮去住固然不妥,但纯儿与方叔叔亦非旧识,这点双方的立场相同,暂且不论。方叔叔若要带着纯儿前去寻找白氏的亲戚长辈,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日,一路上餐风露宿,纯儿小小年纪,怎支持得住?不如由我和丁泥鳅带纯儿回涪州总舵暂住,由方叔叔带口信给白氏尊长,再到瞿yan帮来带人,其中的恩怨过节,也好当面向白氏尊长交代清楚,此後报仇与否,端看白氏尊长的判断,与瞿yan帮再无相关,不知方大爷意下如何?」
丁瑞闻言後虽有不满,但碍於名份,只能默不作声地退後一步,转念一想,若白纯儿要上江岷帮寻仇,没练个八年十年武功,也未必有那个能耐,便放心了一半。方济世直言道:「要我现在立刻找到白氏的长辈亲人确实不易,但让白姑娘到你瞿yan帮总舵暂住,无异是羊入虎口,这点我不能接受。」丁瑞正要出言相激,上官鸿江抢先道:「纯儿到涪州总舵来暂住,我会好好看顾她,不会让她受到什麽委屈的,就算丁泥鳅想找纯儿麻烦,也还有我帮着纯儿,他们敢不听我的话吗?」方济世沉y了一番,其实他所担心的并非身为部下的丁瑞,而是上官鸿江的父亲—上官盛yan。瞿yan帮帮主上官盛yan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是极富盛名的,但同样出名的是上官盛yan的怪脾气,此事虽非大事,但事关瞿yan帮与江岷帮之间的关系,万一弄得不好,使得两帮结下仇怨,这白纯儿可是法,仍是一拳一脚的苦挨。
白纯儿见摆摊少年人单势薄,为了保护妹妹和摊位又不能放手一搏,心下不忍,扯扯上官鸿江的衣袖道:「上官哥哥,你瞧那少年被那麽多人围攻,你出手帮帮他嘛……」上官鸿江奇道:「刚才是谁说要我不要惹事的?现在又要我出手解救他?」上官鸿江虽然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亦有出手相救之意。白纯儿为难道:「你要是不靠过来看,我就不会跟过来;我要是没有跟过来,也就不会看到那少年被人围攻,我也就不会要你出手解救他了。」上官鸿江默然不语,白纯儿又扯了扯上官鸿江的衣袖道:「上官哥哥……」上官鸿江微笑道:「别急,我也看不过去这麽一大群人围攻一个人,只是在想……」白纯儿急道:「快快,再想就来不及救人啦!」上官鸿江傲然道:「我在想要出几招才能将这些小兔崽子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华贵少年一听b0然大怒道:「是哪一个臭小子胆敢胡乱放话,给我滚出来!」上官鸿江拨开人群,从容走入围事少年的包围之中,白纯儿怯生生地跟在上官鸿江身後。
华贵少年见上官鸿江面生,衣着打扮都不像当地人,怒道:「哪来的臭小子,见到我们肃武派的人,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上官鸿江不屑道:「肃武派?没听见过,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开门立派?」华贵少年大怒道:「臭小子,在我肃武派的地盘上,胆敢如此放肆!不给你点颜se瞧瞧,你还不知道少爷我的厉害,师弟们,大夥上!」说着周遭围事少年中便有五、六人上前助拳。上官鸿江袖手而立,表情一派轻松从容,丝毫没有将华贵少年一帮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华贵少年气愤难当,首先发难,一拳打向上官鸿江的x口,其余人众也纷纷出拳出脚。
上官鸿江本是出门游玩,称手的短剑并没有带在身上,只得随手招架,由於上官鸿江的武功实在高出肃武派的众少年太多,虽是以一敌多,仍是不落下风。除了围攻上官鸿江的六、七人外,另有两、三人则是围攻摆摊少年,摆摊少年一条木棍使得虎虎生风,堪堪打成平手。适才叫阵的黑衣少年与h衫少nv较工心计,竟舍却上官鸿江及摆摊少年,转而攻向白纯儿及摆摊少nv,白纯儿拉着摆摊少nv左逃右窜,但人小步短,不久便被黑衣少年与h衫少nv追上,白纯儿最近勤练风掌、鸣腿两套路子,自然而然便用这两套路子迎敌,但人小力微,三两下便被黑衣少年与h衫少nv打倒在地,眼见那摆摊少nv就要被两人抓住,突然飞来两粒深se小球,只听见「啪」、「啪」两声,不偏不倚分别打在黑衣少年与h衫少nv两人身上,黑衣少年与h衫少nv双双倒地不起,痛的满地打滚,连声sheny1n。白纯儿仔细一看,发现那两粒深se小球竟是葡萄,回头一看,那瓜果摊的虯髯老板自顾自的吃着葡萄,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对街的打斗,也不见那虯髯老板扬手,又是两粒葡萄飞了过来,正好打中围攻摆摊少年的肃武派少年中的两人,那两人也是立刻倒地不起,余下一名肃武派少年一愣,当场被摆摊少年一棍戳中脇下,痛得滚在地下,眼见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白纯儿笑着向那虯髯老板挥挥手,那虯髯老板只是对白纯儿眨了眨眼睛,没有多做回应。
在此同时,上官鸿江已经击倒五、六名肃武派的少年,仅剩那名华贵少年仍在苦苦支持,突然奋力一拳击向上官鸿江肩头,上官鸿江随手一掌切去,正好击中华贵少年的手腕,华贵少年吃痛收拳,侧身飞脚踢出,上官鸿江踩稳马步,右手yan、左手y,一招「羊入虎口」牢牢抓住华贵少年的脚踝,用力一转,华贵少年站立不稳,当场一跤摔倒,上官鸿江一脚踩住华贵少年的背脊,华贵少年无法挣脱,怒吼道:「师弟们,还不快打这臭小子!」还站得起来的数名肃武派少年环顾四周,大半同门不是倒在地上sheny1n,就是已经昏了过去,连华贵少年都被上官鸿江制服,顿时斗志全失,眼见苗头不对,便四处逃窜,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鸿江与摆摊少年都没有要追击余众的意思,便合力将华贵少年自地上揪了起来,华贵少年眼见同门师弟们伤的伤、逃的逃,自己又给上官鸿江踩在地上好一会儿,怎麽挣扎都脱不了身,登时气焰全失,站起身来又气又怕,但料想逃不过上官鸿江的手掌心,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又被上官鸿江踩在脚底下。上官鸿江道:「你是什麽货se,胆敢找他人麻烦?听刚才那些臭小子的叫嚣,你这臭小子姓秦是吧?」华贵少年强项道:「本人是肃武派!」欺近上官鸿江就是一掌劈下,掌法飘忽,y风惨惨,竟看不出此掌的来势,无怪乎旁人称之为「寒风鬼掌」。上官鸿江双掌错於x前,护住x腹要害,直拟要y接下这一掌,但丁瑞看出秦坚这掌虽然来势飘忽,但劲力不凡,真要受得实了,只怕上官鸿江会有x命之忧,连忙拉住上官鸿江的後襟,後跃三丈,避开秦坚这一掌,只听见「刷」的一声,秦坚这掌堪堪扫过上官鸿江身前数寸,虽然没有打中上官鸿江,但掌风锐利,竟将上官鸿江的前襟从中撕裂,分为两半。上官鸿江见秦坚光是掌风就能撕裂衣衫,不免吓得倒退两步。
丁瑞见情势紧急,在上官鸿江肩头上一借力,跃过上官鸿江的头顶,空中凝力,一招「破空龙拳」击下,秦坚从容地闪身避过,双掌同出,左掌直进、右掌盘旋;右掌攻敌,左掌护身,双掌连环反复,竟看不出何掌攻何掌守。丁瑞见秦坚掌法jg妙,不敢直缨其锋,使出看家「滑溜功」紧守门户,无论秦坚拳脚劲力多大,总是被丁瑞东一滑西一扭地卸去劲力,眼看情势确实是让秦坚占了上风,但却让秦坚总是无法打倒丁瑞。上官鸿江见秦坚与丁瑞缠斗许久,一直没能有个明确的胜败,心中也着实惊讶,心想:「我跟着丁泥鳅出来办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哪次动手他不是三两下就把敌手给解决了,怎麽这次先是一个张渠,又来一个秦坚,武功都和丁泥鳅不相上下,难道这世上武功堪称一流的好手当真这麽多吗?」
秦坚亦知「三峡游龙」丁瑞的名号,今日交手才知丁瑞武功实非泛泛,当真要取胜着实不易,但丁瑞守多攻少,若如此僵持下去,当可立於不败之地。丁瑞亦在心中盘算着,虽然局势不利,但支持个一、两个时辰也不成问题,只能慢慢地与秦坚耗下去。此时交手双方都觉棘手,此一僵持下去,没个一、两个时辰实在难分胜负,即使有个输赢,也不过是胜个三招两式,要是对方si皮赖脸不认输,可还有得打。
上官鸿江见丁瑞打的艰辛,又见秦横师兄弟四人指指点点,状似品评丁瑞的武功优劣,不由得怒火中烧,心想:「昨日元斌说他们即使一拥而上也未必打得赢我,今日正巧拿他们四个来印证看看这个说法有没有道理。」便轻轻巧巧地绕过正在交手的丁、秦二人,一掌便向秦横劈去,秦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向後退,被郑桦的脚绊了一下,摔倒在地,要不是萧棋与邓杲出掌b退上官鸿江,只怕又要重演昨日的踏脊之辱。
郑桦急道:「上官少帮主当真是不要脸了,竟然ga0偷袭这套,真要指教,等丁大侠输了再换你上场也不迟呀!」明着是对上官鸿江说话,其实是在对交手的丁、秦二人说话,希望两人能够出言制止上官鸿江动手。上官鸿江又何尝不知郑桦是在讨救兵,笑道:「身入敌境本就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敌方的动静,你以为每次敌人要动手之前都会跟你商量吗?你们的师父是这样教徒弟的呀?再者说你们有四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敌众我寡,我不先出手攻击,难道还等着你们围着打我吗?」秦坚一听这番话,暗暗心惊,没想到上官鸿江不过十二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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