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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陛下来访(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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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谢帮主成全。」

「你去找黑甲主,我先换套衣服。」苏乐儿疲惫地道。言少行道:「帮主……」苏乐儿摇头道:「言少行,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言少行这才小心翼翼地行礼退下。

龙秀走上马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炫成在车外道:「殿下!还好吧?」

龙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去哪了?」炫成冷汗直冒,他可是记得,殿下说了:「否则本王要了你的命。」要了你的命!炫成跪下道:「殿下!属下之错,无可推却,自会承担。不过,有句话,属下必须先告诉您。」

龙秀的手指在窗框上敲了几下,炫成这麽忠心又武功高强的人,杀了真是太可惜。而且……这属下……他也下不了手。「说吧。」

「大宁跟北惠开战了,陛下召您速速到簥州边界与他会合。」炫成道。

龙秀的脸se很冷,道:「我去g甚麽?」他想了一会,始终想不透其中的缘由。「你就是去了皇兄的使者那儿?」他说完,心里暗暗道:「炫成,你说是吧。无论你去了哪,我都不能追究,可免你罪。」

炫成自知这样的关系,没想到殿下居然会大发慈悲,帮他免罪。他摇头道:「殿下,实不相瞒,属下不只是去了皇帝使者那里。」龙秀的脸se黑了下来。炫成压低声音,道:「属下……属下听到那宅子里有动听,想去探个究竟。属下打探到了消息,那帮主要独自前去战场劝说。」龙秀的瞳孔猛然一缩,从马车中一跃而出,正正落在马上。他剑一挥,连着马车的缰绳顿时断开。他沉声道:「众护卫听令,江炫成违反本王之令,罪本至si。只是看在他对本王忠心耿耿,效力多年,所以他将随本王前赴战场,将功赎罪。你们不必随本王赴si,即日返回亲王府,为本王安排府中事务。不听令者,杀无赦。」他转向炫成冷冷瞪了一眼,道:「上马。」炫成行礼道:「是!」

「殿下是要去劝那人?」炫成问道。明知道陛下在城门外,龙秀却左转。龙秀哼了一声,道:「她这麽会自讨苦吃,我劝甚麽?」炫成疑道:「那……殿下……」龙秀嘴角一g,道:「放点迷烟,你可会?」炫成愰然大悟,道:「会。」龙秀唔了一声,道:「这就好。」他心中道:「苏乐儿,这是我最後一次帮你了。真的,最後一次。」

龙秀二人在那宅前停下,他悄声道:「去吧。」炫成点头飞身而去。漫天飞雪一点一点地把街道染白了,在白茫茫一片中,传来了一阵香汤味。龙秀嘴角一扯,这天气寒得很,得找个地方避一避。他转头向一边的麫馆走去,都这等天气了,麫馆居然还开着,其他的店可都关门大吉了。

他低头掀开了黑布帘子,迎面扑来一gu暖和的香气。四周的烛光柔和配合,店内都放满了木桌,不少白衣黑衣人坐满了。有个大约六岁的白衣小nv孩瞪着大大的眼睛,嘻嘻哈哈地坐在门边的木椅上,小腿一晃一晃的,道:「客官,咱们今日满座了。」龙秀沉沉地道:「我只是避避雪。」那nv孩想了想,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个圈,道:「那让我问问爹爹,你稍等哟。」她转身「蹬蹬蹬」地跑入厨房。

龙秀摇头笑了,这个姑娘倒是有趣得很。不一会,nv孩又跑回来,笑着道:「爹爹说,客官避雪可以,可是……」她眼睛瞄着右上角,迟疑了一会,0了0脑袋,懊恼地道:「可是……可……客官,我又忘了,我去去就回。」龙秀微微一笑,拦住了她,道:「不用了,你爹爹应该是告诉你,满座了会招待不周,让我改天再来,对嚒?」小nv孩点了点头,惊奇地道:「客官怎麽知道?爹爹正是这麽说的啊!」龙秀沉默下来,走到一个昏暗的角落,闭起眼睛,这才道:「姑娘,你就跟掌柜说,我不用人招待,等身子暖和了便会离去。」

nv孩想了想,便笑着点了点头,道:「算啦算啦,我不跟爹爹说,你就留一留在这里,我想是没问题的。」这个nv孩可真是善良可ai。龙秀没有回应,竟似是沉沉睡去了。nv孩看了看他,便若无其事地跑回木椅上偷看着外面的人。

「喂,角落里怎多了个外人?」那些黑白衣的人压低声音互相倾谈。「我说,大家都是辛苦人,人家来这儿歇一会,没甚麽不妥。」「唉,你这话可不对,咱们要说的事,怎麽能让外人听到了呢?」「钱兄怎麽当的,把外人都请来了。」「怪不得他,他在厨房里忙着呢。」「你看他穿得是黑衣服,莫非是新的黑猫兄弟?」「不能单凭衣着就断定的呢,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龙秀的耳中。他心中一笑,原来是三脚猫帮的人包场了,那自己岂不是偷听人家机密了?但是……他们帮主都要私闯战场了,怎麽还在这儿吃麫喝酒?

「算了,他好像睡着了,咱们照谈吧。」

「慢着。」一把苍老的声音传出。「帮中事务,怎能有任何差池?」龙秀只听风声一响,一枚暗器向自己的左肩打来。他的右手本就放在大褛内,手指轻轻一挟,便挟住了暗器。原来是一枚铜板。

因为大褛遮盖着他的手,那些人倒是没发觉。「他已被点上昏睡x,没八个时辰醒不来,你们放心说吧。」

「还是白乙主小心谨慎。小的还真不知您会武功。」

白乙主笑道:「武功的话,本主也略会皮毛。」龙秀心中翻了个白眼,这白乙主刚才手劲这麽弱,还在吹牛。

帮员们讨论了一会,白乙主才忍不住打断道:「大家都知道,帮主独自赴边疆劝战,让我们兄弟留在原地,本主把你们叫来,正是要问问,你们怎麽看?」有另一人道:「帮主怎可独自前往?众兄弟们,韩某在此必须前去,就算帮主事後怪罪,也要尽力为帮主而战!」不少人附和道:「对!对!」

白乙主终於笑道:「好说。只是……帮主神机妙算,你们又怎知去了会如何?只怕会给帮主捣乱。」那「韩某」心中一凛,道:「乙主教训得是。」白乙主笑得开怀,道:「无事。你们就放心吧,帮主自有分寸。但是,若破了帮规,可是要受棍子的。黑乙主对帮有大恩,帮主颇有牵顾,才减至七十棍。你们这帮人,可有考虑过自己?」那些人静了下来。

龙秀渐渐奇怪。这白乙主不想着怎麽帮苏乐儿,却在劝人别去。当天猫会被朝廷攻打时他便已奇怪为何大军会知道三脚猫帮的秘密,看来是出了内j。

这个人,很可疑。

「殿下。」炫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龙秀暗自叹了口气。这人一来,可就不能继续听了。炫成伸手搭了一下龙秀的手腕。

「别0了,是我点了他的昏睡x。」

炫成见是一堆白白黑黑的人,便想到了三脚猫帮的人。他心中渐奇,殿下这脉搏很是坚强,而且一跳一跳的甚有力度,不像是被人点了昏睡x。那麽说,是装的了。

他毫无表情地一手抱住龙秀,便向外蹿去。三脚猫帮的人也没有阻拦,反正这人对他们来说毫无重要x。

「殿??殿下,刚刚属下多有冒犯,请殿下降罪。」

炫成一出客盏,立刻像0到烫手碳,战战兢兢地在龙秀放在马上,抱拳道。龙秀摆了摆手,道:「无事,事情怎麽样?」

炫成一脸严肃,压下声音,道:「那个姑娘……她不在宅子,已经走了。」

龙秀一听到此话,便道:「此话当真?怎麽……怎麽可能?」

他道:「我去看看,你在外面候着。」炫成心中懊恼,这殿下怎麽总是要亲眼看到了才会满足?

龙秀一个翻身,便落入静悄悄的院子。

木屋就在他的眼前,里面没有呼x1声。果然,她走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木窗,里面还有她的味道。唉!她怎麽溜得b蛇都快?

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有甚麽在眼角里闪了一下。他缓缓走了上去,原来是木桌上有一滴水反s窗外的yan光一闪一闪的。

他奇怪地道:「怎麽会有水?」他环顾四周,根本没有茶杯或水迹。他再仔细一看,这水是从高处往下滴的。「是泪水。」他肯定地道。「慢着,泪水?」

他伸手一抹,水虽冷却了,在他的手上却变得越来越热。他闭上眼睛,彷佛感受到了落泪人的无尽辛酸。「好难猜。你心里究竟在藏着甚麽?」他已经不再相信苏乐儿当时刺那一剑时说的话,他必须要问个明白。他睁开眼睛,拳头捏得很紧。他抚0了一下那泪本来在的位置。

原来,你也会心痛的吗?

他心中猛然打了个突。

他0到了,桌上很明显有一条木缝,却被一些不像是刻意放上去的灰尘压住了,怎样也看不到。苏乐儿真是聪明,聪明得让他无奈。

里的人都需要一些突发事情或y差yan错,男nv主才能解开误会。苏乐儿,你能不能不要这麽心思缜密得事情没有半点漏洞?

他长长的手指沿着木缝向前後挖,竟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类似盖子的东西。「这是甚麽?」他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起j皮疙瘩,无来由的一阵紧张。他伸手又缩回,伸手又缩回,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儒弱,才深呼x1一口气。

吱!的一声,他运气於手尖一点,那盖子飞出,原来木桌中有一个暗格。

一只树脂做的小船,满布裂痕,在yan光下却显得格外神圣。一枝闪亮的水晶簪子轻轻地挨在船身之上,角度是刚刚好,就像一个小姑娘依偎在一个男子的肩上。龙秀的眼睛瞪得很大,喃喃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手抖着伸出,0到了小船,慢条斯理地取了出来,生怕一不小心打破了这载满回忆、载满喜怒悲愁的船。

在yan光下,他才看见,这小船每一毫米都有一条裂缝,而且有些地方有些瑕疵,但确实是四年前的那一条。

这怎麽可能?

她不会是一块一块拼了回去吧……

他看着小船,完全出神了。那一条条的裂痕是多麽的光辉,又多麽的揪心。

过了一盏茶的时分,炫成悄悄地攀进屋子,却只见龙秀一脸空白地看着手中的一块东西。殿下和这姑娘,果然不太简单啊,每人都有一块定情信物。

「你又在想甚麽?」龙秀的声音很奇怪,很冷静却又好像x中情感汹涌。今日已两次得罪殿下了,刚刚想的,绝不能告诉殿下。「回禀殿下,属下只想问您,要去回合陛下吗?」龙秀沉思了一会,仍然想不通皇帝的想法。

他道:「去去无坏。」

「报!」

宁皇一拍而起,道:「说!」

「我们军队与北狗的对侍,正要击鼓,天上忽然掉下一个……极为美丽翠衣nv子,拉着一名白衣少年,吹着玉箫,声音优美,大伙儿都呆了,谁也没了刚刚那gu气。」

宁皇道:「那个nv子没带脸具?」小兵摇了摇头,道:「回陛下的话,没有。」宁皇呷了一口茶,道:「那白衣少年可是对她马首是瞻?」小兵点头道:「是的。」宁皇点头道:「知道了。」小兵依言退下。宁王这才笑了,道:「终於来了。朕,等你好久了。你若不来,朕的计划岂不付诸东流?」

他缓缓地走出营帐,翻身上马,才策马上前。士兵很自然地开出一条路,让他直达那个翠衣nv子身前。nv子一直在吹玉箫,声音传遍整个战场,有点幽怨,有点苍凉,却还是温柔悦耳,就让人想静心聆听。箫声此起彼落,里面灌满了情感,所有人都感受到nv子的无奈与悲凉,但也听出了她的掘强的内心。

她的曲子g起了每一个人心里最不想碰的回忆,宁皇眼前出现了那个笑得天真烂漫的nv子。她嫣然一笑,道:「我先去镇上买东西,回来再跟你们说话。我很快回来。」他已很久没有想起,与那个曾令他蒙羞的人在一起的回忆,整天脑子里都是如何给她点颜se瞧瞧,告诉她,朕,是强大的。

苏乐儿脑子里,却只有龙秀。

「我在这里,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再藏着。

你是我日所思,夜所想的人。

蓉子,我ai你。你还不知道吗?」

明明曲子是同一首,甜美柔和消失得和出现时一样的突如其来,连内里也变得凄楚悲凉。

「今後我龙秀,与你……苏乐儿,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苏红英的脸孔泛现了。

「苏乐儿,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不是我想要的,真的不是。

她的曲子很温柔,却吹得当场每个男子汉都想落泪。

她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泪。

龙秀十万火急地赶来,听到的,是这首彷若痛得剜心的曲子,顿时呆住了。整个战场都宁静得连一根针跌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曲子终於到了尾声,由刚刚的悲痛情绪变得淡然无味,再也听不出甚麽情感,只有一gu平淡。

「好曲!」北惠皇一听曲子终结,鼓掌大喊。苏乐儿微微一笑,手指一转,玉箫收入了袍子内。「算你运气好。日後若再想听,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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