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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红血丝儿。“我听说你出事了,可还好?”顾甚微轻轻地颔首,冲着李铭方笑了笑,她抬起手来,对着李铭方举起了胳膊,“我好着呢,能够打得死牛!”李铭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眶微红,她自嘲地笑了笑,“我也很好,前段时日生了一场病,不过四郎待我甚好,如今已经大好了,就是清减了些。”顾甚微蹙了蹙眉头正要说话,就感觉身下车厢一动,马车已经行驶了起来。“阿姊可寻太医瞧过了?你从前最是怕喝药,一点点都嫌苦。”“我还记得有一回你染了风寒,偷偷地将药倒在花盆子里,岂料人不爱喝药,花却是爱喝。那盆花生的格外的壮硕,枝繁叶茂……后来给你瞧病的郎中,都改做了花农。”李铭方哑然,她鼻头一酸,她伸出手来擦了擦眼角。“我记得,那是冬日最冷的时候,屋子里的花却是开了,不光开了,还开出了好些种颜色。”“那日数九寒天,我躺在被子里发着烧,你翻窗户来瞧我。穿着单衣不说,还光着脚丫子,头发上全都是雪,说什么要练踏雪无痕……那回你还给我带了前门的肉饼。”“我坐在窗边吃着肉饼,你就在院中舞剑,薅秃了一树的红梅!”顾甚微点了点头,“后来姜四郎就翻墙来探病了,我以为是哪里来的小毛贼,一剑戳破了他的pi股……流出来的血比红梅还红,他给你带的糖炒栗子落了一地。”“然后唤我坐在窗边吃糖炒栗子,看你咳咳咳,姜四郎嗷嗷叫!”那是她同姜四郎为数不多的见面,她同李铭方很要好,但是同姜四郎却是有些八字不合,每一回都鸡飞狗跳。李铭方回想着从前,忍不住笑了出声,“他到现在身上都有个疤,不时的提起。”李铭方说着,从身侧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递给了顾甚微,“说我吃药怕苦,你不也是一样的么?”“你从前就爱吃甜食,那汤药如何入得了口?我也不知道你缺什么,上回要给你交子你也不要,便自己给你做了一匣子糖渍梅饼,你用药的时候伴着吃。”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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