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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下雨了呢。”深陷回忆的夜莺以一种迷离的目光凝望笼外浓稠的黑暗。
自从来到中央星球,就总是遇见雨雾蒙蒙的天气。
那一天也是雨天。
下定了决心要救出搭档,秋夜音找上了某个身份特殊的人。
他们约在布置精美的秘密会所见面。
屋内,暖黄的灯光洒在铺了毯子的地面。屋外,细碎的雨滴在模糊的雾气中闪烁着微光,丝丝坠落的水珠形成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
文斌华如约而至。
“你改变主意,愿意跟我了吗?”一进包间的门,气质森然的检察官摘下手套,不紧不慢地触摸早已等在这里的美人。
他们是敌人,关系暧昧的敌人。
秋夜音任他抚摸,垂着眼睫轻声开口,“我要潜入shield,帮我。”
指尖的动作顿住了,文斌华的声音冷了一个度,“你是要我背叛组织?”
这位来自shield的检察官长相帅气,西装笔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贵族式的优雅,但这份优雅下却隐藏着无尽的严厉与残酷。
是的,他是在一次敌对活动中对机敏伶俐的暗影成员“秋”动了心没错,也的确展开了追求,心甘情愿包庇“秋”的罪行。然而爱情不足以让理性的男人犯下可能危及性命的大错,——协助心上人潜入己方阵营实在太危险了,一着不慎,他不敢想象后果将会有多严重。到时两个人都会死的,间谍和内应谁也不能幸免。
暖气设备仍在运作,空气却因紧张的气氛而变得寒冷。
秋夜音咬了咬舌尖,压下口中的酸苦滋味,强忍着屈辱恳求道,“我不会做出危害你或你的组织的事情,只要达成目的立刻就会离开,请你帮我……”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我的答复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不行’。”没有留下分毫缓和的余地,文斌华一口回绝了。
他甚至后退一步,撤回了轻抚心上人脸颊的手,以示自己不吃美人计的坚决意志。
别无他法,秋夜音脱掉了衣服,将鲜美多汁的胴体展现出来。娇软的身躯白得发光,两点红樱香艳撩人。他靠近男人挨挨蹭蹭,用尽手段勾引对方。
这一次检察官没有跟他拉开距离,而是面色平静地站在原地,不主动不负责,享受他的亲近又不给任何好处。
单方面的调情持续了几分钟,抛弃了自尊心仍然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一丝不挂的美人眸中渐渐泛起泪花。他停止了无意义的行为,双臂紧紧环住胸口浑身颤抖了十几秒。
羞耻、悔恨、失望……种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在无边的空虚中,他捡起宽大的黑袍裹好身体,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从那天起就明白了爱和尊严是一文不值的垃圾,到了现在已经不会再为一点小小的挫折而落泪了。
秋夜音从久远的记忆中回神,忽然收回面上的不悦,冲叶民浩嫣然微笑道,“我是夜莺,是为各位大人提供肉体服务的交际花。请您不要再叫错名字了。”
后来又见过文斌华很多次。是在军事基地,在金笼中。
夜莺公事公办地接待他,犹如佩戴了假面一般维持着标准的迎客笑容,从眼神到唇边的弧度都僵硬机械、不含感情。
有监听器在,文斌华不能直接询问,只得旁敲侧击地打听他是如何进来的。
没有隐瞒的必要,夜莺直言不讳,“是孙先生推荐我的。我告诉他,我患有性瘾,想从事这方面的职业。他很好心,给了我进shield的机会。”
看到男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夜莺笑得更精致更完美、也更不具有人味了,“怎么,您不信吗?因为我是少见的长有女性器官的男性,所以性欲会比正常人强烈许多。”
性欲强是谎言,想当军妓也是谎言。
文斌华明知他句句假话,却不能拆穿他质问他,只好将满腹郁气释放在性爱中。
他们做了,在床上赤身裸体地激烈交合。
对夜莺来说,压在身上的男人和其他客人并无区别。不再是亦敌亦友的存在,也不再有复杂难言的纠葛。以分道扬镳的那日为分界线,一切的一切都随之切割开来。
翻云覆雨间,男人心有不甘地哑声问他,“你和多少人做过了?”
“数不清了。您是嫌我不干净吗?”这个问题不该由这个人来问。夜莺觉得好笑,也就俏皮地翘起嘴角,“嫌弃的话,就请自己在外面挑选合口味的情人吧。我不是专门为您服务的。”
“不是嫌弃……”一腔憋闷无处宣泄,文斌华干他干得更加勇猛,“我去找你,没有找到。那天不该放任你跑出去的。”
语气中充斥着的是后悔吗?不会是类似“如果早知道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当初就该选择伸出援手”这样的想法吧?
夜莺分辨不清,也不想分辨。他满不在乎地别开脸,躲过袭来的吻。
文斌华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舔开他的小嘴,粗糙的大舌卷起他细嫩的小舌共舞,贪婪凶狠地吮净每一滴口水,把他的舌根吮得发酸发麻。
在年轻力壮的检察官手下难以反抗,弱小的美人被吻得又是拼命扭腰又是像干渴的鱼一样挺动胸脯。所有的挣扎都被镇压了。他呼吸不过来,浮起满面淫荡的媚色。
满怀醋意的男人把失而复得的心上人里里外外玩得烂熟,嘴唇嘬着嘴唇、舌头缠着舌头、下体打桩似地在小穴里夯动。
熟悉的耻辱感在四肢百骸流窜,夜莺仿佛着了凉生了病,双颊通红一片,不停地打着摆子。
他时而回想起男人送花给自己的画面,时而又想起发生在那个雨天的冷酷的拒绝,胃部翻涌,几乎要伏在床边干呕。
可惜吐不出来,只能趴在那里瑟瑟抖动。
男人连状态不好的他也不放过,按住他光滑的脊背狠狠后入他。
“找了你很久……找遍了每条街,到处都没有……”
依稀间听到了痴狂的话语,意识昏沉的夜莺晃了晃小脑袋,催动酸麻的舌头“呼嗯”地吐出意味不明的字眼。
或许是在嘲笑,或许只是厌烦地表达“哦,知道了”的意思。
事态已成定局,再谈论过去又能改变什么?
夜莺坐在床边,双手交叠在膝上,略显迷茫地望着笼外,仿佛心事重重。
不愉快的回忆唤醒了强烈的厌恶感,他紧蹙眉头,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胃部。
叶民浩一点也没从刚才的事件中吸取教训,陪在他身边嘘寒问暖,“老婆,哪里不舒服?”
“想吐。”夜莺感到胃里一阵阵地反酸,想吐又吐不出,便顺势倚到身旁男人的肩头,“帮我揉揉。”
看他突然变得这么娇,又皱着小脸说肚子难受,叶民浩不禁升起了一个奇妙的念头,“是不是怀孕了?最近做得很频繁,老婆你是不是怀上我的宝宝了?”
原本完全没往那边想的,夜莺被他亢奋的口气吓了一跳,思路也不由跑偏了。对啊,不会是怀孕了吧?
改造身体的时候没有做避孕的手术。那时医生说人造子宫基本是不可能受孕的。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
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个可能性。夜莺陷入了慌乱,纤细的手指抠紧男人的肩膀,指甲把皮肤都抠破了一层皮。
如果真的怀上了,那么孩子会是谁的呢?若是其他人的还好,直接拿掉就可以了,无需有心理负担。
“……是郑揭阳的,要不要留呢?”惦记着被洗脑的好兄弟,夜莺不自觉低喃出声。
“是谁的?是那个小白脸的?”叶民浩愣了两秒,内心天人交战,很快就战胜了自我,“没关系,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的宝宝。”
满心忧愁被搅成了一潭乱水,思虑化为破碎的波纹在水面层层荡开。夜莺羞恼交加地瞪了男人一眼,心里却又觉得能有个怨种替自己和好兄弟养孩子也不坏。
突发的意外令他对神经病一样的男人冰释前嫌。他抱住男人的手臂,半是埋怨半是求救道,“这可是你说的。孩子由你来养。”
“放心,我说话算话。”
这桩大事通过监听设备传到了值班的监察者7号吴冬同的耳朵里。吴冬同又把消息上报了。
脚步声啪嗒啪嗒杂乱无章,从门外逐渐逼近。12个监察者到齐了,蜂拥而入,把放有金笼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
室内一片兵荒马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急切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笼中的小交际花。
为首的监察者1号,也就是军团长凯航,钻进笼子一把搂过情人,大手强势而不失温柔地摸他的小肚子。这个惯来烟不离手的男人把烟盒连带打火机一并扔到了废品处理仓里,连外套都没穿就大步赶了过来,“怀孕了?”
到底怀没怀呢?事情还没确定呢。夜莺为难地蹙起眉,左看右看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他就看到了叶民浩,并且被对方坚信不疑的眼神说服了,“呕吐反应很严重,应该是怀了吧……”
没空计较那些乱七八糟的新仇旧帐了,漂亮柔弱的交际花缩到军团长的怀抱深处,撒娇似地蹭了蹭,“不要给我安排新工作了。我得休息一段时间。”
“嗯,孕夫本来就要休息,就算你不提也会给你放假的。”凯航摸了摸他的脸蛋,“到指挥室睡吧?方便我照顾你。”
“他生的又不是你的孩子,轮得到你照顾?”事关老婆,叶民浩没法给上级面子,充满火药味的发言瞬间点燃全场。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凯航非常不爽,难得幼稚地反唇相讥。不会有男人喜欢戴绿帽的。他也不喜欢。
两个大男人脸色阴沉,为了老婆和孩子的所属权争论不休,大吵大闹以至于险些动手。
这时监察者5号,军医孙违定插了句嘴,“让我为音音检查一下。机器是专业的,怀的是谁的孩子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了。……说不定是我的呢?”
虽然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多余,令众人咬牙切齿暗自恼恨,但医生要给老婆检查,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因为乱吃飞醋而阻碍正事。
男人们让开了。孙违定走到情人面前,温和地把他打横抱起来,“我带你去机器那里,音音。”
夜莺点了点头,很是信任他的专业水平。
检查的结果没有告知本人。娇小的夜莺被蒙在鼓里,眼巴巴地四下张望,想看看有没有知情人愿意透露消息。
他的目光转到谁,谁就心虚地移开眼睛。尤其是叶民浩,这个误导了老婆的元凶,更是不敢吱声。
报告显示没有怀孕。
监察者们并不在乎孩子本身。既能免去老婆受生产的罪,又能省得自己吃禁欲的苦头,这帮禽兽还挺高兴的。
但是不能用意外诞生的孩子道德绑架老婆,他们就不高兴了。
阴险的男人们动了歪念头,打算一口咬死虚假的谎言,骗老婆说他肚子里怀上了,然后顺着这股劲头把搞不清状况的懵懵老婆正式娶回家。
“是谁的呀?”夜莺忍受不了沉默的气氛,小心翼翼地开口询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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