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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请起吧。”戚伤桐拦住他,“在下略通一些木工,才想为小姐修理此物,不料吓到了小姐,我该向小姐道歉。”他递过鹦鹉,“此物就物归原主了。”
没人伸手去接。那些男人仍说着“摔成这样有什么好要的”,女孩哭喊得更大声了。
酒楼的店小二都不得不出来赔笑:“几位爷,不是小的赶人,但里头的客人都……”
女孩的外公无奈捂住她的嘴,将她硬抱起来,扭头对其中一个舅舅道:“你去林府,喊那个奶娘出来接她。”
戚伤桐挑了一下眉,手捧着那只鹦鹉,又默默退回街边。
“戚兄现在又在等什么呢?”
他不紧不慢用手指抚过鹦鹉身上的缺口,仿佛在安慰真正的伤痕,我看见那木头身躯里颤抖着的小小灵魂舒展了些。“连兄若是有事,就去办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贴墙小跑,重施方才制服女孩的一记擒拿,在墙拐后捉出来一个九岁大的男孩。
那小东西被我拎得离地一尺,惊恐地蹬腿,脖子上的长命锁一晃一晃,手里死死攥着一把弹弓。
我提着他走向戚伤桐,懊恼地想,现在这副身体也只能欺负一下小孩了。
“哦,看来连兄抓到杀梨花的凶手,还在下清白了。”
我很佩服他随口能开玩笑的本事。我从男孩手里夺过弹弓看了看,嗤道:“豹子筋,难怪能打那么远。”
“你是谁啊,还给我!”
“我问你两个问题,就放你走。”我说,“你姓林?”
他对我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
“那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他终于肯回答了:“她是个疯子,除了傻笑就会乱叫,大家都讨厌她。欺负大家都讨厌的人不叫欺负,叫为民除害。”
我用弹弓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谁教你的?”
他又抿上了嘴。
我把他丢在地上,欲将弹弓掰折。
戚伤桐出声制止道:“小花,别弄坏他东西。”我把弹弓扔回那小子怀里,静静看着他。
他对男孩笑了一下:“小朋友,你准头不错,这弹弓是谁送你的?”
男孩的语气都乖了一大截:“我爹。”
戚伤桐说:“你爹定是想让你变成辛秉将军那样的英雄,你知道辛秉将军么?”
他摇头:“不知道。”
“他也有一把用豹筋制成的弓,能在五百步外射穿千斤重的大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随着他娓娓道来,那小子当真认真听了起来,急迫地求他别卖关子。
他缓声道,“豹子是山林霸主,极为骄傲,弓亦染上霸主的脾性,若是用那把弓去射强敌与庞然大物,必然百发百中、无坚不摧。将军打胜了所有的仗,开始贪图享乐,日日流连于猎场,用那把好弓去猎杀别人准备好的雀鸟和兔子,弓十分生气,于是有一天晚上,将军睡觉时梦见自己被一只豹子撕碎吞吃,第二天早上,房中不见其人,只有一地碎肉与血衣。”
我眼睁睁看着男孩的眼神越发的空洞,嘴张成一个鸡蛋大小,在戚伤桐最后一个字落地以后,终于爆发出一声尖叫,扔下弹弓连滚带爬地逃了。
我已笑得蹲下身用拳头捶地。
“有这么好笑吗?”他无奈地问。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我反问。
“我猜你在笑,我明明也欺负小孩,却还说你。”
“不是。”我说,“我只是觉得你是个特别有趣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迄今为止,说喜欢我的人要么一心想杀我,要么时隔许久给我下蛊,被人喜欢与被人讨厌又有多大区别呢。”
“当然是有区别的。”我说。
他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看了看天,纠结道:“我也说不好。”
他望着我,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刻我竟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我们深夜方到家中,院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醒着的只有我们两个,遂放轻脚步,将从镇上带回的东西收进他的工房里。
戚伤桐低着头整理东西,一边絮絮地说:“家里有几具半成型的傀儡,可以直接挑一具改,靠机关驱动的傀儡工序要繁琐一些,动作务必求精,到时候还请连兄将他们演示的棍法中疏漏错误之处也修正上。”
“你都看出来了?”我错愕道。
“用连兄的话来讲,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戚伤桐倏地回头,我没来得及退步,差点与他相撞。
他抬眼看着我,低声道:“好像又发作了。”
他神色不改,比之前几次显得镇定许多,只是呼吸紊乱起来,面庞上迅速染上一抹潮红。
我们挨得很近,他呼出的气全都喷在我脸上,灼热的,带着水意。
我揽住他的腰,怕他下一刻就软倒下去了,不过他站得还算稳,只是双腿有些发抖。
“回房吧。”我说。
他“嗯”了一声,任我把他横抱起来,带进房里。
“别……别去床上了……”他说得有些纠结,想必也是在苦恼每一次都将床榻弄得一塌糊涂。
我便把他放在桌上坐着,他分开腿,自己动手宽衣。腰带落在地上,我一低头就看见他腿心的布料洇着指甲盖大小的一片湿痕,正在慢慢晕散。
他轻哼着扭了一下腰,将裤子褪到胯间,露出一截白韧的腰肢。
我托了他一把,让他抬起下身,将下身衣物全部除去,鞋袜也半挂在脚上摇摇欲坠。那濡湿的牝户一半压在桌面上,印下一块水的痕迹。
我将那颗花蒂从花唇中剥出来,用拇指在上面打着转抚摸,食指与中指不费力地就插进下面的软穴里。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用手扣住我的肩膀。
“还能……再进一根。”
“你别急。”我自然感受到那穴里的肉吞吃手指时的急不可耐,两指律动着在深处碾磨,将甬道挖得更松软了些,才又填进去一根手指。
他用比平时说话高上一分的声调哼吟着,发出的声音很单调,不过是嗯啊几声,情绪却十分丰富。他被玩得舒服了,就几乎全发出气音,被轻缓地撩拨时则会带上些闷闷的鼻音。
我不去看他时,他总眼眶发红地看我,我与他对视得一久,他却把头别过去。
我一只手在他体内动作,另一只手默默插进他里衣底下,贴在他后腰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按揉。他眉头时皱时松,似分不清难受与快意。
“嗯……哈啊……”他将两腿彻底盘上我的腰,挺腰将穴口往我手上送,像吃不够似的。
我轻声笑:“手指头还是有些短了,是不是?”
“呃?唔……没有……”他不承认。我现下正好顶到花心,他正滴滴答答地流水。
我抽出大半截手指,飞快捣送进去。
“啊!”他尖叫,随后立马一口咬在我肩上。一股激流冲上我的手,间断着喷出来。他紧靠在我身上,肩背不停起伏。
我拍拍他的腰,要将手抽出。
他一把收起环住我腰间的双腿,夹住我的手臂。我被他堪称蛮横的动作惊到了。
“不要……”他松了口,趴在我肩上说,“还没过去……”
我无奈插回深处,指尖勾着里面的嫩肉搔刮。他一直被碰着敏感处,在我耳边边喘边细声细气地叫,把什么矜持和端庄都扔了。
我问:“你要不要做点别的来用?”
他软绵绵地问:“什么?”
我蘸着他的水,在他大腿上囫囵画了个形状。
他愣了愣:“你想要?”
“不要。”我尴尬道,怎么说得好像我仍对他给我“去势”一事耿耿于怀似的,“但那个应该好用。”
他又“嗯”一声,好似并不在意,底下的软肉听了这话却紧紧收缩了一下,随后吐出一泡水。
身体最诚实的地方的反应瞒不过我,我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自己做,我帮你做一个。”
他看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羞恼,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那张全天温柔带笑的脸上才能多一些表情。
“这件事之后再说。”他道,“你这只手臂不能用了,过几天我也给你换一只。”
他突然转移话题,我也当没有发现,顺着他的话说:“这就不能用了,真可惜。”
“缺了一块,用是能用,只是不好看,而且容易被虫蛀。”
“好吧。”
他发出长长的吐息,腿又开始蹭起我。
不用他说,我知道是他肚子里那个蛊虫又开始了。
他底下那张小嘴弄过两三次就被玩熟了,越往深处吸得越热情,感觉都想把我整只手掌吞进去。
我自不敢那么干,只好坐下,让他面对着我跨坐在我腿上。
我手指自下而上贯穿那窄穴,整个身体的体重压在我的指尖,我由此死死抵住花心,在那一处摁揿。他慌乱地摇起头,把一头长发晃得凌乱,被过于疯狂的快感逼出了眼泪。
“啊、啊……”他的足弓绷起,足尖点在地上乱划,扭着腰肢想逃,刚勉强提起胯就被我摁下去,逃也逃不掉,试了几次以后浑身是汗,没了力气,坐在我手指上咬我的脖子,眼中与下面一起流水。
玩得太狠对他的确折磨,结束得却快,那蛊一般发作个两次就偃旗息鼓了,今日却发作了第三次。
他的骨头软成一团棉花,趴在我怀里恹恹道:“连兄,你来吧。”
他已经不会挣扎了,我将他上半身平放在桌上,两条腿从桌边耷拉下来。我从他体内撤出湿淋淋的手指想要擦擦再弄,一抽出来,又一股堵在里面的水被挖了出来。我用另一只手捻着那颗滑腻蒂珠,将这只手上的手擦干净,抬起头时,目光不经意顺着他白皙的小腹爬了上去,落在他的胸前。
他虽有女子器官,胸脯却还是男人一样平坦的,因不习武的缘故略显单薄。那胸口上缀着两颗淡红色的乳蕾,肉嘟嘟似有些肿大,在周围尚未消退的青紫之间显得惹眼。
我刚生出些过意不去的感觉,就见他将手覆上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那两点,发出轻轻的抽气声。
我眨眨眼,低下头不再去关注他抚慰自己的情态,眼睛盯着那被我的手指进出着的小穴。
这处像个饱满的果子,熟得溢出汁,水声咕啾作响,里面鲜红的嫩肉随时随着我的动作翻露出来。
我在他腿间蹲跪了下去,张口咬住那裂隙间嘟起的蒂珠。
我的牙齿精确地陷进薄薄的皮肤,衔住里面的核。那一瞬,他的身体痉挛起来,一注温热的水喷在我脸上。
我收拾残局,他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目光随着我移动。我们互相都没说话,心照不宣地不提我刚才的突发奇想。
“我刚才,很吵吗?”他忽然问,小心翼翼地,仿佛害怕听到不想听的回答。
“没有。”我说。
“那就好。”他似松了口气。
“你很怕他们俩听见?”我问,“可是小木说他们的年纪比你还大。”
“他们虽然叫我公子,却不是我的仆人。”他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他们是你从戚家带出来的么?”主仆感情笃厚,胜似朋友,这种事常有。我想,被太熟的人听见墙角确实是件窘迫事。
“不是。”他却否认,“有关他们的事,他们自己想说时自会和你说的。”
我将桌上与地上的水迹擦去,便离开了他的房间,将他换下的衣裤扔进水盆里泡着,也并未再回房间里睡,坐在廊下看天色由暗到明,朝霞绚烂飞逝。
这是他每一天看见的景色,又不是他看见的景色。
“你脖子怎么了?”有人站在我背后。是小布。
“你家公子在桃仙镇里差点被人咬了,是我救的他。”我说。
“真的?”他将信将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嫌弃地说,“才用了几天的身体就弄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该给你用那么好的料子。”
“灵芝最值钱的时候是入药的时候,木灵芝做木材不够结实。”小木也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我笑道:“你们怎么一天起得早一天起得晚?”
“公子从桃仙镇回来一趟,这几天定是有的忙了,难道你能帮他?”
我道:“削木头我还是会的。”
小木哂笑一声,走到井边端起那盆衣服。
我语塞了一下,对他道:“我来洗吧。”
他将盆往我怀里一塞,十分不客气地说:“胰子放在厨房。”
他给我指了他们常去浣衣的那条小河的位置,等我抱着不知道洗没洗干净的衣服回到院里,他们三个已在各忙各的了。
我在院里牵起一条晾衣绳,将衣服挂起,一边注意着两扇敞开的房门。
戚伤桐做大件木工时便让小木在旁打下手,我看见他抬起一只手,便有个小东西蹦过去,叼着一把刻刀放在他手中——居然是那只叫梨花的鹦鹉,它身体损坏的部位已换上了新的。戚伤桐摸摸它,对它微笑了一下。
我抖了抖手里他的外衫,将这最后一件挂上绳子,走到他们隔壁那间房中。
小布在里面盘点我们昨天买回来的布料。
那些布匹被他按颜色深浅堆放,深色放在一叠,浅色放在一叠,那些最为明艳的颜色又单放一叠。
“那些是你选的吧。”他头也不抬,却察觉到我在看哪。
“好看吗?”我走过去抱起那些颜色鲜艳的布料,放在桌上,“店家说这些都是时新的颜色,城里人都爱这么穿。”
“好看,但公子不喜欢,所以只能我来穿了。”
我怔了怔,想起戚伤桐的确总穿淡色的衣衫,旋即明白过来。我问:“是他亲口说的不喜欢,还是你见他从未穿过鲜艳的颜色,才揣测他不喜欢的?”
“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万一你揣测错了呢?”
他对我翻白眼。
我说:“你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去找他问问看。”
他终于急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总觉得自己揣测的才是对的?”
“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最不像小屁孩的一句话。”我慢慢露出笑意,“这是我要他买的,我说我想要几件新衣,你可别中饱私囊啊。”
他挥着拳头就要打我,我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没想到他口一张,竟从中吐出一根针,扎进我的眼珠里。
我左眼一片模糊,不过他也吐不出第二根针了,被我擒住,对我挤出一个鬼脸。
“跟我打个赌,怎么样?”我说,“你就用这几个颜色给他做衣服,看他愿不愿穿。”
他皱着鼻子说:“你真无聊。”
我拔出眼睛里的针,发现尾端还有个线孔,不由笑了起来,将它交还到小布手上。
“原来你在这啊。”小木探进脑袋来叫我,“快出来,公子找你。”
那武师傀儡呆板地站在院中,五官、身体被做得简单而流畅,戚伤桐在它颈后按了一下,那里想来有个机关,它动起来,做出几个棍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是完全看不出是黄家武馆的棍法。
真实的招式要复杂得多,因此他要我帮着一个一个动作调整。
我每讲一会儿,他就将傀儡拆开,亲自调整机关。我伸头往那木头人的肚子里一看,就被那繁复的机关弄得头晕眼花,因此也格外佩服他,不用画图稿就能徒手制造。不过图稿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吧。
我道:“这具傀儡和你房中放着的那些有何不同?你摇摇那个铃铛,可以让他们学会武功吗?”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所有木偶的体内都是有机关的,只是复杂程度不同。我摇起铃,只是让他们做出他们会的动作而已。我库藏的那些是最简单的,和四岁儿童差不多,要把一个小孩变成武师,改动就大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可我的身体里没有这么复杂吧?”
“是啊。”他说,“这是另外一种工艺。”
他专心凿刻起木头,小木代他回答了:“制造机关木偶是木匠一支的绝学,将魂魄装入偶中是裁缝的技艺。”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木匠是偃门正统的传承,裁缝、皮匠是后来派生出的支系。最初的那位裁缝技艺不精,害怕被逐出门外,才用布缝了几个身体,套住一些野鬼装在里面。他凭这一手逃过了师父的考核,但有一天那布口袋破了个洞,鬼魂漏了出去,这才东窗事发,他仍是被驱逐了,就在外自立门户,仍打着偃门的旗号收徒。
很久之前一直是木匠独大,不认别的支脉,只不过如今偃门式微,几个支派终于同气连枝,技艺之间也互有串通,才有以木偶盛装灵魂的做法。
人偶中的魂魄便是“机关”,自然无需过于繁杂的工艺。
一连几日都是晴天,那武师傀儡就一直放在院中,除却蛊发的时候,戚伤桐便从白天一直赶工到深夜。
如今我不用他主动开口,也能看出他脸上哪一种细微的神情变化代表蛊虫开始作祟。在我将他带进房间之前,就会发觉那两个傀儡童子已经提前离开了。
于是即便在院里,他也敢大胆地将手脚缠在我身上,让我像一棵被藤萝缠绕的树一样将他抱到卧室中。
他穿的衣服越来越容易解开,将腰侧的细带一拉,半裸的胴体就呈现在我面前。
我一般不去碰别的地方,只用手去抚慰他的下身,但他身体的反应却一天比一天贪婪。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他情动之时会不由自主地把我拉近,企图用赤裸的皮肤磨蹭我的身体,连他前端的阳具都会被磨得翘起来。
我有些担心蛊在他体内待久了会给他留下瘾,日后就算拔除了蛊虫也很难戒掉。每一次我想提醒他都欲言又止,忘记是因什么原因选择不说。
他抓着我的手臂,指甲抠进那个缺口,木屑从他指甲缝中掉下来,落在他小腹上。他极力地推着我,翻来覆去说那几句话:“不行了……轻一点……不行了嗯……”
我知道他还没有到真正承受不住的地步,毫无恻隐地在他体内翻搅,将每一道褶襞间的软肉都摸个遍。他轻哼着,在高潮的时候脊背弓了起来,严丝合缝地嵌进我怀中。
我在他回缓呼吸时握着他硬挺的阳具套弄,他的喘息又变急了,和我说:“那里……那里不用……”
于是我放开他,等他第二回喷水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小腹上抹着一层精痕。
从桃仙镇回来的第五日清晨,情欲从他身上退潮,他的指尖仍微微颤抖着,摸着我臂上被他抠得越来越大的缺口,说:“你的身体要重做,上次那株灵芝没有余料了。”
“不急,这不是还没断吗。”我为他擦去身上的污迹,知道他此时必不会再回床上睡觉了,便道,“我帮你更衣吧。”
他闭着眼点点头,被我扶着站起,双腿还微微打着颤。
我给他换上干净的里衣,然后取出小布新做的那件衣服。上衣主色依旧为白,领口用红色包边,袖口则包着绿,被一条红绿相间的束带隔开的下摆则是湛湛的晴蓝。
他低头看了看,神情微动,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拉着他往外走:“出来看看。”
灿灿晨光下,彩色显得更加艳丽,连带着白也带上几分耀人的光彩。
那种花叫春雀鲤,它的颜色以最和谐的方式在他身上绽放着。
我呆呆看了半晌,不安地想道,他当真是个美人。
没等到小布起床欣赏他的作品,武馆的三兄弟就驱车来接了。
戚伤桐对于他们的到来有些错愕,道:“我不是说,我会将傀儡送上门去吗?”
那三人的目光停顿在他身上,流露出一闪而逝的惊艳,随后消沉下去:“爹已经走了。”
戚伤桐默然片刻,轻声道:“节哀。”
“爹说,不用请人为他留魂起尸,既然他无缘得见傀儡的样子,那也是命,他没什么可抱怨的。”
戚伤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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