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年会来吗？”

陆逢没办法给他保证，“我不确定。”

他顿了下，解释道：“最近有些忙。”

陆安乐安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发表什么不满。

陆逢却突然弯腰凑近他，“我上次刚和你做了约定，就失约了，你有没有生气？”

陆逢其实一直在等他提起这个问题，但眼前的小孩似乎太过于好欺负，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对他表达出任何不满。

是不敢吗？

陆逢注视着那双平静的眼睛，“受伤的时候，被追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只是在逗弄你玩，其实根本不会再来找你，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陆安乐垂眼：“没有。”

陆逢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似乎在被拉扯着离开，他费力的抬手，敲了下对方的头，“真的？”

“说实话，我又不会生气。”

“假的。”

陆逢怔住了，那双向来平静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看不清里边的情绪，隻觉得这一刻的少年与倔强的望着他，明明伤心的要命，还非要装的若无其事的沈辞年重合在一起。

“抱歉，空间里有我送的歉礼，希望你喜欢。”

陆安乐打开那花里胡哨的彩色礼盒，入目的是一盒子各种口味的糖果，旁边放着一个卡片。

【听说小孩子都喜欢糖果，吃了会心情变好。】

陆安乐坐在沙发上，将其中一个粉色的草莓味糖果放进嘴里，他低着头，脸颊鼓起一块，平日里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似乎都随着这颗糖消失了。

陆安乐这两年走过很多城池，偶尔走在路上，会见到大人哄哭闹的孩子，说：“你听话，回去就给你买糖。”

然后哭闹不停的小孩就会抽噎着止住泪水，大人笑着帮他擦干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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