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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愉悦了几分。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裳,麋鹿瞬间反应过来,用一种类似对待下人的语气说道:“我的衣裳被她打烂了,实在没衣裳穿,便只好穿了你的。你该知道,我才是真正的赤獒,这衣裳本就是送给我的。”
赤獒挪开视线,平静道:“我知道,我只是你的替身。倘若哪日你出去了,千万别忘了我。”
方才有一瞬间,麋鹿分明感受到了逼近的杀气,本想驱使蛊虫,好在赤獒说了下一句,他才及时收手。他站起身,安慰性地拍着赤獒的肩头,“不就是一件衣裳么,等出去了,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嗯。”赤獒落下眼帘,将所有情绪都埋在其中。
“你同我说说那姑娘,是不是特会骂人?”麋鹿问。
“她从不骂人。”赤獒转念一想,她今日没来,难不成是病得重了?也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三月的天又那么冷。
“原来我见的不是你说的那位姑娘,真是晦气,白白挨鞭子了。”说到这个,麋鹿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她那日瞧着像是不舒服,该是病了,这几日都不会来。”赤獒一字字说着。不知从何时起,他想出去的念头日渐猛烈。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也不用挨那泼妇一顿打了。”麋鹿愈发恼火,临走前,他交待道:“记得打自己几鞭子,小心穿帮。”
“嗯。”赤獒短促地应了一声。
郎有情
焉谷语睡了一觉后依旧昏昏沉沉的,身子虚软,便在屋里多躺了几日。
昏睡间,她总梦到登基后的陆皑,梦到他喜欢拥着她入睡,喜欢蹭她的脖子,还喜欢将脸埋在她的长发中,顺道说一些语气森寒的话。
“我变成今日这模样,你说,该怪谁呢?”
“皇宫里只有我,你也只有我。明白么。”
“你若是不听话,我会弄死你。”
……
这一幕幕的,莫名透着股暧昧。
第四日,贺良舟来了丞相府,来送寿宴请帖。
风铃院的廊上挂着一排青铜风铃,人一过,带起风,便有清脆的响声。
揽月放下帐帘,低头立于一旁。贺良舟负手站在帐帘外,面上几乎看不清表情。“你的病如何了?”
“已经无碍了,明晚定能准时赴宴。”想起焉夏致,焉谷语便说了这么一句,“即便我不去,夏致也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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