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低头：“没有。”

余奶慢条斯理道：“我已经派人问过了，财神庙苦寨不少，但有棵树的倒是没几家，不过有人传消息来，说其中一家的老板用死榕做棺，偷偷藏鬼，恐怕和这张纸上的信息差不太多。”

年轻人应了声，记下几个财神庙的位置，又把纸片收起来，走之前他依旧忍不住问道：“余奶，一年之后，我们都会死吗？”

老人盯着他，似乎又看着他身后的远处，幽幽道：“你不信？”

年轻人：“……没有。”

两年前，余奶便已经对内宣告了灭世的寓言，三年之后，鬼王现世，百鬼夜行，鬼气将淹没整个苦寨，从此万劫不复。

但有时候，年轻人总想到自己在苦寨里看到的种种景象，总感觉，比起寓言里那遥不可及的鬼王，或许人心比鬼更可怖。

……

苦寨大部分区域几乎都被鸽子笼覆盖，但在财神庙这里却难得的能看到天空。

庙前院子里有一小片空地，苏筱抬眼看那棵大树，树干仿佛能有七八人合抱那样粗。

但树身干枯，看起来像是死了许久，而树干上绑着白色红色的布带，有些年代久远沾了灰，变成像干结的血一般暗红。

如果贸然这么一看，确实挺邪气的。

院子里有个极小的亭子，虽然娘井外面卖水卖的热闹，但苏筱却发现里面却没有半点人手，甚至端茶都是安金蝶亲手端来茶壶。

琥珀色的茶水冲进茶杯里，苏筱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突然发现她好像一天没吃饭。

饿了。

她拈起碟子里的糕点咬一口，倒是很甜。

周州羽对那颗死树很感兴趣，绕了一圈，发现院子角落竟然还有一口残缺的井，探头往里看去。

原本还给苏筱倒茶的安金蝶见状，突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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