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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按捺住了心中的惶惑。他从前受了太多穷,义气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为了保住荣华富贵,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出卖大哥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回到书房,展开信笺,写下自己擒住了私逃的重犯,已经把人关在了水牢里。片刻他写完了信,让人送往洛阳。要怎么处置铁憾岳,还得由姚长易本人来决定。
人和堂中,郑雨寒给徐怀山换完了药,嘱咐道:“伤口快好了,别沾水。”
那铁疯子拿刀给他砍了好几道伤口,所幸伤的都不深。徐怀山看了郑雨寒一眼,想让他把病情说的重一点。郑雨寒心领神会,道:“但还是得好生养着,不能动怒、也不能着急,把伤口气裂了就不好了。”
徐怀山这便满意了,希望李清露能安安稳稳地陪着自己,别想东想西的。李清露先前因为杀了屠小虎,一直心神不宁。徐怀山这一受伤,她反倒像打了个激灵似的,清醒了过来。日子一天天地往前过,她还有人要照顾,不能总是这么浑浑噩噩的。
这几天刀伤开始收口了,应该不会留疤。他非要在自己面前装病,她也懒得拆穿他。
郑雨寒走了,丫鬟送了一碗汤药过来。李清露接了过去,道:“该吃药了。”
徐怀山坐在太师椅上,张开了嘴。李清露腹诽他又不是不能动,非要让自己服侍他,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李清露端着碗,舀了一勺药喂给他。徐怀山老实巴交地喝了,他这几天在屋里养伤,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外头罩一件黛蓝色的轻纱长袍,就像笼了一层云雾。他的头发随意一束,碎发垂在脸旁边,映着苍白的脸,显得有点憔悴。
李清露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在捋虎须,但他顺毛的样子真的有点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他是个复杂的人,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李清露对他的感情也很难说清楚,有些放不下的抵触,又有些许好感,然后是接踵而至的心疼、烦恼和患得患失的心情。跟他经历过的事纷至沓来,细碎而灿烂,像夜空中的烟花,一茬接着一茬炸裂开,让她一想起就会出很久的神。
她拨了拨瓷碗,这药闻着都苦,就该一口闷,他却让她一勺勺地喂下去,简直是伤人八百自损一千。李清露叹了口气,这人是有多缺爱才会这么做啊。
也难怪他抓住什么就不放手,实在是从小没人疼,让他宁可受双倍的折磨也要换一点温柔。
喝完了药,李清露端来清水给他漱了口,又拿帕子给他擦了嘴角的水,态度细致而温柔。徐怀山的目光追着她的身影,有点留恋她靠近自己的感觉。片刻他揉了揉眉心,还是觉得药太苦,自己亏了。他抬眼看她:“我现在病着,你讲点武德,可别趁这时候跑了。”
李清露有点哭笑不得,道:“我知道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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