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而凌只是抬起了眼。

&esp;&esp;冷漠的。

&esp;&esp;厌烦的。

&esp;&esp;我怔怔地看着他。

&esp;&esp;他什么都没说，可在这一瞬间，我却觉得我好像……被彻底地抛弃了。

&esp;&esp;“终于感到不值得了吗，凌？”

&esp;&esp;虹勾起唇，眼里浮出了嘲弄，

&esp;&esp;“柒，你真是伪善呢——如果不是凌宠爱你，换了c913代替你，以c913的相貌，应该能成为主人的宠奴……如果不是你阻止了prce，我们不得已换了caesar，c913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柒，从头到尾，害死c913的就是你……

&esp;&esp;“你说话算数吗？”

&esp;&esp;我扭过脸，擦了把眼泪，直直地看向虹，虹微微一怔，随即点了头。我抬起身，刚要向虹的鞋子爬去，却被抓住了手。

&esp;&esp;我回过头。

&esp;&esp;是雪的眼睛。

&esp;&esp;她……在笑。

&esp;&esp;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忍着痛对我笑，

&esp;&esp;“我……没事，你、你不要为我……乞求他……”

&esp;&esp;不。

&esp;&esp;雪会死的。

&esp;&esp;我摇了摇头。

&esp;&esp;雪抬起手，显然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冷，脸上也开始结起冰霜，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在了她的脸上，她轻轻地帮我擦去眼泪，

&esp;&esp;“别哭，我……本来就是要死的，这一次不死，下、下一次也会死，柒，不、不怪你……你、你不要为我乞求他们，我、我不要你为我……乞求他们……”

&esp;&esp;我掰开了雪的手。

&esp;&esp;不。

&esp;&esp;不是这样的。

&esp;&esp;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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