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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桓无奈苦笑,“先生也许不知道我那个七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朝中,本王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么冥顽不灵、不知道变通的人,有时候连父皇也拿他没办法,那点人情,怕是还不足以让他俯首听命。”梅长苏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无意识地搓动,“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是要我想办法制约靖王,好让靖王在裁断时,放他一条生路?”他立刻向前倾了倾身子,道,“先生若真有良策可以保住庆国公,本王绝对感激不尽,先生有何良策,但讲无妨。”“殿下心中若确有此意,那苏某只能不客气的说,世间路有千万条,殿下为何要选一条死路呢?”萧景桓当即皱了皱眉,“先生何出此言?”“殿下是一代贤王,深受皇上宠爱、群臣拥戴,意气风发竟能与太子争辉,可惜殿下忘了,无论殿下的权势有多大,在这大梁的境内,有一个人是殿下万万不能与之为敌的,那就是您的父亲、当朝的皇上。”“先生此言差矣!”他直起了身,眉头结成一颗死球,“本王何曾敢与父皇为敌?”“殿下以为,侵地一案是谁要主审的?是太子吗?是靖王吗?都不是,是皇上,”梅长苏紧紧盯着这名七珠亲王的双眼,句句见血道,“他为何要派司法机构之外的悬镜司去查案?为何要竭尽心思,找靖王来当主审呢?还不是想震慑住当前的土地兼併之风?殿下与太子相争多年皇上可以容忍,但他绝对容忍不了你们阻碍他推行国政,滨州一案,其实皇上早就有了决断,如果殿下从中掣肘、扰乱朝局,那最终恼怒的人会是谁呢?”“……先生果然是一语中的。”“为了保住一个庆国公,而失去皇上的圣心,孰轻孰重,殿下可曾想过?”萧景桓盯着桌子,好似在喃喃自语,“当真没有其它法子可想……?”“庆国公早就保不住了,想必殿下心里也明白,是吗?”“先生可知,庆国公对本王有多重要……”他艰难地道。“我知道,按照我朝国制,文臣武将涇渭分明,军方甚少涉入朝局,这位庆国公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明确表示支持殿下的。”“若论六部上的表现,或是对六部实权上的控制,本王自问绝不会输给太子,可在军方,本王错失了一个寧国侯谢玉,一招失失全盘…,”他上下看了看梅长苏,审析意味浓厚,“先生如此匆忙从寧国侯府搬迁,想必也是别有隐情吧?”“苏某一介江湖人,无拘无束、不諳礼数,在森严的侯府,苏某住着实在是不太习惯。”“先生想要随心顺意,谁都勉强不得,以先生之大才,自然审时度势、独具慧眼,更无需他人多言,本王想说的只是,无论先生选择为何、无论日后际遇为何,只要先生肯垂青眼,我誉王府的大门,将永远为先生而开。”萧景桓说得真情流露,若是一般谋士,恐怕早已四肢跪地痛哭流涕发誓此生肝脑涂地也要将誉王殿下送上皇位。两人出了屋子,走到一处近水的凉亭之中,梅长苏转过身来微微看了跟着誉王的二位随从一眼,他混了这么多年岂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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